地面崩塌,我被抛了出来。
地脉崩塌所释放出的原始能量冲击着我,把我甩到了一片荒地上。
营地……没了。
我们所建造的一切,都已粉碎。
但没时间哀悼了。
我能感觉到烬瞳的精魂正在消逝,如即将熄灭的余烬。
我必须赶快行动。
利用那余热,那残留的力量,我开始锻造龙脊徽章。
这是唯一的办法。
这个过程很艰难,几乎让人痛苦不堪。
当我将自己的意志通过体内流淌的“花络”注入其中时,空气中充满了能量的噼啪声。
随着最后一丝余烬被耗尽,“火种不灭,阈门自开”这几个字出现在徽章表面,深深地烙印在金属上。
接着,静面吏来了。
他的脸上带着冷峻而坚定的神情。
他知道的太多了。
他呈上了一份完整的名单,然后,一言不发地……挖出了自己的双眼。
只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他记住了那些名字。
现在这些信息只属于他。
他不会泄露。
他会将其遗忘。
我任命他为火种营的纪罪官。
他既是盾牌,也是牢笼。
雾鳞儿触摸着徽章,泪水夺眶而出,她指向北方。
没有言语,只有一种纯粹而本能的联系。
然后,苏晚星拿出了地图。
“无诺之阈”的坐标终于清晰了。
这就是目标。
但我们还需要更多。
需要十名“共感者”,她列出了六个:我、雾鳞儿、焚语僧留下的慈悲遗志、烬瞳不灭的复仇执念、彼岸花之毒引发的死亡共鸣,还有“逆流而上的小舟”。
一切渐渐明朗起来。
灰蛾使浑身是伤地赶到,证实了迫在眉睫的威胁。
“玄渊阁”的混蛋们已经得到了第二块钥匙碎片。
他们正在北方的一座祭坛上举行“吞星仪典”,用十万玩家的意志唤醒“地脉之喉”。
我们来晚了。
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我召集了所有人。
把新打造的徽章放在余烬上。
花落绽放,一条被七道心障阻挡的隐秘道路显现出来。
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这是我们的使命。
没有幻想,只有残酷的现实。
我看着那些满是绝望与希望的面孔,许下了一个承诺。
“我不能保证我们能活着回来,但我保证会替你们问出那扇门后的真相。”
那天晚上,我独自站在悬崖上,使用“影识辨踪”清理了周围,以防万一。
他们总是在监视着。
苏晚星送来了一件新披风,上面织有“认知防火墙”。
这是爱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