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我们没输,就不会输。
林澈喉咙发紧,弯腰捡起盲杖塞回她手里。
风卷着槐花香吹过,他听见远处钟楼传来一声闷响,像有人在敲一面蒙了布的鼓。
阿锤,去把我跑酷的护膝找出来。他转身时,布包里的信物又开始震颤,今晚要爬的,可能不是墙。
暮色渐沉,钟楼的影子越长越宽,像张慢慢撑开的网。
林澈盯着那片阴影,指腹轻轻蹭过掌心的旧茧——三秒的预知,地底下的钟声,还有青铜门裂开的细缝。
他突然想起苏晚星昨天在观测塔说的那句话:这次,我不再只是观察。
或许,该让那个总把自己藏在镜片后的女人,看看真正的破壁者是什么样。
林澈猫着腰钻进排水渠时,后颈的汗毛还黏着冷汗。
渠壁青苔滑得像涂了层油,阿锤的柴刀鞘刮在砖缝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响——这动静在他耳朵里被无限放大,仿佛有人拿铜锣在敲。
他反手按住阿锤的手腕,指腹压在少年手背上的新茧上:憋着气,心跳声能传半里地。
阿锤立刻抿紧嘴,喉结动了动,把涌到嘴边的知道了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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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澈借着手机冷光抬头,渠道尽头的石壁泛着幽蓝,那组符文在阴影里时隐时现——八卦纹路间游走着银线,像活物在皮肤下窜动。
他摸向布包里的拓印工具,指尖刚碰到羊皮纸,后颈突然针扎似的疼。
【刹那回溯】自动启动的瞬间,他的视野里炸开两团猩红。
两名青鳞铠守卫从三米外的墙后翻跃,短戟尖儿泛着冷光,轨迹在视网膜上烙成火红色的线。
林澈脑子地一响,拽着阿锤的衣领往侧沟滚,动作急得带翻了半块砖。趴下!他吼得嗓子发哑,两人的背刚贴上潮湿的渠底,两柄短戟就地钉进他们刚才站的位置,石屑劈头盖脸砸下来。
阿锤被砸得缩成虾米,柴刀掉在脚边。
林澈压着他的后颈,能摸到少年脖颈上暴起的青筋。这能力......他喘着粗气抹了把脸,指尖沾到的不知是冷汗还是汗水,认敌不认友?话没说完,头顶传来瓦片轻响——像片叶子被风卷着掠过屋檐,又像高手提气时带起的气流。
林澈瞬间绷紧脊背,抱着阿锤滚到水渠拐角。
月光从头顶裂隙漏下来,照见一道灰影自钟楼飞檐飘落。
那人落地时靴尖点在青石板上,竟没惊起半粒浮尘。
她披的灰袍被夜风吹得翻卷,露出腰间垂着的青铜罗盘,八角刻着星图,指针正对着他们所在的水渠。
别碰那个按钮。声音像浸了冰的玉,带着金属般的冷硬,你会死三次。
林澈抬头的瞬间,看见两道黑影从廊柱后窜出。
青鳞铠守卫的短戟刺向他后心,而那灰袍人连头都没回,抬脚横扫——靴跟精准磕在左侧守卫手腕麻筋上,守卫吃痛松手,短戟地坠地。
她反手甩出数道细如发丝的银线,缠住廊柱猛拽,金属摩擦声里,银线在两人之间织成网,把右侧守卫的短戟挡了个正着。
你是谁?林澈摸出怀里的八极拳护腕,指节捏得发白。
灰袍人摘斗笠的动作很慢,月光顺着帽檐滑下来,在她眉骨处切出冷冽的棱线。
林澈瞳孔微缩——这张脸他见过,昨天在观测塔顶层,她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像两口深潭,说这次,我不再只是观察。
苏晚星。她弯腰捡起守卫的短戟,反手掷出钉进墙里,想活着查清真相,现在跟我走。
阿锤攥着柴刀站起来,刀刃在月光下闪了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