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带你吃糖人。
你...你敢袭官!第一个守卫捂着腕后退,声音发颤。
林澈抬头时,眼里的笑没了。
他捡起地上的长矛,矛杆在掌心转了个花,突然指向城卫胸口:我袭的是,还是?
围观的流民开始小声议论。
有个灰衣老者突然跪下来:这位爷是练家子!
方才那手弹指碎骨,是...是林家的踏云手
林家?
就是当年护着祖屋跟拆迁队拼命的那户!
议论声像火星溅进干草堆。
老妇突然扑过来抱住林澈的腿:青天大老爷,救救我们村吧!
天工阁说我们占矿脉,可那矿脉是老祖宗挖了三百年的...他们派矿奴去送死,说是,可签的根本不是卖身契,是...是生死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澈的手指在矛杆上轻轻叩了两下。
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热流正随着心跳加速奔涌,鞋底的织网烫得脚底板发疼——这是血脉拓印功能在激活?
还是...祖父说的路在行?
阿锤。他没回头,把小满和小娃抱上车。
阿锤立刻窜过去,把两个孩子塞进车厢。
小满却不肯坐,扒着车沿小声说:哥,我听见...地底下有好多人在哭。
林澈的动作顿了顿。
他想起方才进城时,鞋底的脉动震得天工阁三字发颤——或许这双鞋真的记着路,记着林家祖辈在这片土地上走过的每一步,记着被碾碎的门槛,被烧塌的祠堂,被埋进矿洞的冤魂。
老丈。他转向灰衣老者,你们村有多少人被押去矿洞?
老者抹了把泪:三百七十八口,前天夜里被带走的。
林澈将长矛往地上一插,矛尖没入青石板三寸。
他抬头望向城墙上的飞檐,铜铃被风吹得叮当响,像极了祖屋廊下那串——当年祖父总说,铃响时,祖师爷在看咱们走的路。
三百七十八条命。他低声说,声音却像敲在青铜上,够我拆座矿洞了。
城卫们早吓得缩成一团。
那个被碎了腕的守卫突然跪在地上,额头撞着青石板:爷!
我就是个跑腿的,矿洞位置我知道!
在后山鹰嘴崖,守矿的是...是武师境的周八指!
林澈弯腰抱起小娃,转身走向驴车。
小娃攥住他的衣领,抽噎着说:哥哥,我娘说...说矿洞里有大怪兽。
怪兽?林澈替他擦掉鼻涕,那哥哥就帮你打跑怪兽。
驴车重新启动时,小满忽然拉住他的衣袖。
她的手凉得像块玉,声音细得像蚊鸣:哥...我听见...有个人在喊你的名字。
林澈一怔。
他低头看小满的眼睛——那双被白翳覆盖的眼,此刻正微微发颤,像在透过黑暗看见什么。
不知道。小满歪着头,但他说...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