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这出戏,若再加上您,岂不容易露馅?老太太既用这瞒天过海之计,必不愿节外生枝。
凤姐眉头紧锁,手指轻揉太阳穴道:
这事拖不得了,今日若不禀明老太太,往后就再没机会了!
只有现在和大嫂子联手,才能取信于人。否则就像你说的,谁会相信这种事?
平儿忍不住笑道:
奶奶别说今日,就是早和老太太商量好,和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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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一起假装有孕,这计策也太荒唐了!
单说您二位同时有孕这事传出去,就够那些闲人编成戏文了。到时奶奶还怎么在府里立足?
凤姐闻言一愣。她深知贾府还算清白,可外头那些高门大户里,多的是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若她和尤氏同时有孕的消息传出,旁人定会疑心她二人共侍一夫。
更甚者,还会编出更难听的闲话。
这种风言风语最是不需证据,一旦传开,她和尤氏便再无活路。
难道就这样认输?眼睁睁看着琮哥儿承袭爵位?如今日子已不好过,若荣国府的爵位真落在他手里,我以后怎么自处?
她与李纨不同。李纨是二房媳妇,向来不管家务。
而她却是长房儿媳,如今荣禧堂住着贾政,东路院又归了贾琮。
她这个长房媳妇在二房的地界掌家,处境实在尴尬。
更重要的是,若无子嗣傍身,难道真要孤老终身?
平儿轻叹一声,替她揉着额角劝道:
前几日奶奶知道这事时,不也坦然接受了琮三爷承爵?怎么现在倒沉不住气了?
要奴婢说,奶奶不如听侯爷的劝,好生调养身子。这家务谁爱管就让谁管去,何必既劳心费力,又担惊受怕?
您瞧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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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如今过得多自在?整日闭门享清福,不比让人背后指指点点强?
凤姐听她提起贾颜,想起那日被他拦住的场景,顿时羞恼道:
呸!少在我跟前提他!安的什么心当我不知道?再乱嚼舌根,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平儿抿嘴笑道:
奴婢不过提了侯爷一嘴,倒招来奶奶这通火气。要我说,侯爷待奶奶可是真心实意。
且不说那些名贵药材,单是帮着打理府务就够尽心。老太太如今能这般清闲,还不是多亏了侯爷?
前些日子老太太气色那样差,全仗着侯爷让香菱送来的补品调养,这才好转些。
凤姐眯着眼睛打量平儿:你这蹄子莫不是起了心思?不如我把你送去伺候他,正好缺个贴身丫头!
平儿不慌不忙道:若是往日,奴婢断不敢多嘴。可如今府里实在缺人手......
放屁!我王熙凤做事何时靠过别人?就算累死也做不出那等下作事!
午后,
贾颜回到西院,见晴雯、袭人和香菱都在屋里。
原来丧事已准备妥当,只等贾赦父子灵柩回府。
贾颜往榻上一躺,拍拍头顶位置。
晴雯和袭人顿时脸红,最后还是晴雯推着袭人过去。
袭人先往窗外张望几眼,才让贾颜枕在腿上。
贾颜又伸展四肢,晴雯笑着拉过香菱,两人一左一右给他按摩。
闻着幽香,看着三个如花似玉的丫鬟,贾颜满足地叹道:
这般快活日子,神仙都要眼红。再用点力~
这话惹得晴雯和袭人红着脸轻啐。香菱却天真地问:爷,这个力道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