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骏飞咬着牙关,两手搬着车轮。大吼了一声:啊!
车子居然动了。
两个消防人员忙将两根粗重的撬棍探了进去,众人合力,将金杯车的前端抬了起来。
“抬人!先抬人!”
消防人员知道陈骏飞着急,可是……
“撬棍放我腿上!”陈骏飞乞求道。
陈骏飞如同扎着马步一样,双膝盖玩去,手和后背,承载着半辆车的重量。
两个消防人员只好照他说的办,将支起的杠杆撬棍别在陈骏飞的腿上。
一股钻心的疼痛,感觉骨头都碎了。人的身体再结实,也受不了撬棍以及车身的挤压。
车,晃了一下,居然真的被陈骏飞支撑起来。
在众人的帮忙下,将张静怡从陈骏飞制造出的空间中抬了出来。
终于,张静怡被抬放在湿滑的地面上。与此同时,陈骏飞再也支撑不住了。
砰!轰的一声,金杯车的车头再度被陈骏飞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音。
陈骏飞的腿基本上已经站不起来,趴着过去,走到地上张静怡的身边。
只要是战斗就会有死亡,陈骏飞不是那种幼稚到这场霍乱不会有人牺牲的地步,但是谁都可以死,包括自己,但惟独张静怡不可以。
“呵呵呵呕呕咕噜噜……”
张静怡确实还没死,一米多长的钢管完全刺穿喉咙,谁也不敢动,生怕拔下来,就会失血过多死亡。
张静怡不能呼吸,一呼吸血水顺着气管流进肺里似的,干咳出来,只能发出呵呵呵的声音,血水和白沫子从张静怡嘴里喷出来,咕噜噜的又咽回肺管,场面惨不忍睹。
周围寂静极了,早就呼叫出去的救护车似乎也要赶到现场,已经听见警笛的声音。
陈骏飞左手抓着钢管,他也不能拔,忍着巨大的心痛,看着张静怡受尽这份痛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陈骏飞掏出了伞兵秋夜,低声说:“忍着点!”
说完,陈骏飞的刀刺向张静怡的脖子。
“啊!”
“不要……”
几人惊呼,意识到陈骏飞为了要减少她的痛苦,似乎要给她个痛快的。
陈骏飞不顾众人的惊呼,伞兵刀却放在了钢管支架上。
呲!咔嚓!
一节钢管硬是被陈骏飞砍断,却没因此带动张静怡的伤。
众人哑口无言,知道陈骏飞在抢救张静怡,都闭口不语,祈求救护车快来。
陈骏飞做的第二件事,则是真正的用刀刺穿张静怡的气管,避开动脉,伞兵刀唰地落下,迅速撤出,随即将手里的一小节钢管再度扎进了张静怡的脖子里。
起初众人以为陈骏飞要解决张静怡的痛苦,当他砍下一节钢管后,又以为他是尽量减少张静怡刺穿脖子的钢管重量,虽然用刀割断钢铁这种事情,已经冲破大家的人生观。
但是,陈骏飞为何又扎了张静怡的脖子一刀,并且再次扎进一节钢管,旁人已经没有心思考虑这些。
这时救护车来了。
陈骏飞亲自把张静怡放上单价,然后推车上了救护车。
今晚陈骏飞离开寒州第一医院,本来不是陈梦蝶的晚班,但是她的时间耽误了,只好和同事换班,现在看到陈骏飞这个状况,也有些傻愣着。
两个急救医生迅速给张静怡做止血等措施。
终于,张静怡可以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