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初连连点头称是,还不忘问一句:“林公子准备去哪?”
林平之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道:“你这么关心我去哪?是不是怕我查出谁是杀逢良的真凶?”
——
林平之去找两个人,一个是很神秘的黑衣人,一个是道士。
道士是武当山上的道士,叫朱非,很可能逢良死的时候这道士就在他身边,甚至看见了谁是凶手。
黑衣人则是林平之现在心里觉得最有嫌疑的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黑衣人岂不就很可能是这件事里面的妖?
但他找遍了整个分舵,所看见的都是乞丐,有的是衣衫破烂满身肮脏的乞丐,有的穿着绚丽,可还是净衣的乞丐。
——就是没有黑衣人和道士。
林平之找了两遍,一无所获,不由得有些心情不佳。
他心情不佳的时候往往会干出一些任性的事情,比如他此刻甚至想出丐帮再上武当山,问问这朱非有没有回武当派去。
但他忍住了这冲动,因为他答应了自愿留在丐帮,不好反悔。
虽然丁桥一再说信的过他,可他还是能感觉到周围有很多人监视着,显然也是防他逃出丐帮。
林平之也不信任丐帮,比如他绝不去丁桥说的上等客房中住,也绝不吃喝丐帮弟子提供的清水美食,只和阎初一起吃住。
阎初虽然也有嫌疑,但林平之相信他不敢有什么手脚。
当然这也只是求个保险踏实,丐帮这么一个名门大派怎么都不至于答应了让他在丐帮分舵自由行动而又再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林平之不想出分舵,却又找不到想找的人,线索又有些断了。所以他只有去找分舵舵主丁桥。
丁桥看起来像个一舵之主的样子,敢于担当说话也好使,有些事得他帮助可以有许多便利。
当然丁舵主这里的东西也好吃。
林平之拿起面前桌上摆着的一个水蜜桃,贪婪闻了闻香味,道:“丁舵主不会想到我这下会来找你,也就来不及在这桃子上下毒。”
“茶就不用倒给我喝了我也不敢喝,这桌上的水果点心我却不和你客气。”
丁桥哈哈大笑道:“林公子果然幽默,你来找我丁某人是为了何事,是不是逢良那事后什么进展?”
提起逢良,丁桥笑容里又蒙上一层阴影,显然这位副舵主的事让他十分难过。
林平之道:“有进展谈不上,只是想让丁舵主帮我几个忙。”
丁桥道:“哦?林公子但说无妨,只要是合理要求,我自当听你差遣,让人帮你解决。”
林平之道:“丁舵主客气了。第一件事,我想你们丐帮帮我找一个人。以你们丐帮人的消息灵通,这应当是小事一桩。”
丁桥道:“是什么人?我昨日听董老说,你曾托他打探华山派几个人的下落,莫非现下再让我帮这个忙?”
林平之道:“不敢,一码归一码,我与你们丐帮未有误会时,让你们帮忙打探私人事情自然没什么。此刻你们把我当嫌疑犯,我自然不好再腆着脸让你们帮这个忙。”
“我要找的这个人和逢良死一事有关,这人是武当派弟子,叫朱非,也是逢良的好友。不瞒丁舵主,我昨日曾约逢良见面,本来按照约定,这位武当派的朱非也要一起来。”
丁桥眼睛一亮,道:也就是说,逢良死前,很可能见过这朱非,甚至他们压根原本就在一起?”
林平之点头道:“是的,另外,我还有一些事情想和这人确认。这些事情也和逢良的死可能大有关系。”
丁桥道:“是什么事情?”
林平之道:“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的真假亦很重要。”
丁桥见林平之不说,也不追问,道:“既然知道是武当派弟子,又知道名字,那么肯定很好找。林公子这个忙不难帮。”
丁桥也是说到什么便要马上做的人,又向林平之问清楚了朱非的外貌细节,即叫属下进来,吩咐多叫人打探朱非下落。另外又叫人去武当山上打听,毕竟朱非很可能便回了武当山。
林平之见丁桥办事这么有效率,不由得感慨来这没有来错。
林平之又说道:“第二件事呢,是我有些事情想问你们分舵里的人,就不和丁舵主说那人是谁了,免得不利于你们分舵人的团结。我只消丁舵主你吩咐下去,说我这几天在分舵有事问舵中兄弟,请他们尽量配合,如实答我。”
丁桥毫不犹豫的说道:“这事我也答应你。林公子若真是冤枉的,我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丐帮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你要在分舵中调查此事,我们自然应当配合。”
眼中露出些极精明的光芒,丁桥又道:“林公子说的不利于我们团结的事,可是和董老有关?林公子觉得董老有问题?”
林平之不得不承认这个分舵舵主能当这么大确实不像表面一般没什么特异之处遇事只知道问手下人对策。
一猜就着,林平之确实是有事想找董老求证。
当然林平之也不是那么容易承认对方聪明的人,也眨眨眼睛,故作神秘道:“不是董老,另有其人。至于是谁,我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