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豪华牌匾白底黑字,请城内大儒叶钧题就:来福常威镖局。
叶钧一字千金,又颇有读书人的酸腐气,本来是绝不肯帮镖局题字的。
可林平之深夜到叶家府邸找他谈心,又暗示让他儿子从私塾回家的路上要当心之后,叶钧只能屈服。
当然林平之这么做也是觉得好玩,事后不光没有难为他家娃,还教他娃一套少林长拳。
这小子也有点天赋,练了两天就打的虎虎生威,叶钧喜不自甚,多画了一幅猛虎下山图送给镖局挂在墙上。
林平之看着题字,喃喃道:“这字好是好,我这种不会写毛笔字的人都瞧出好来了。”
“就是太斯文了,挂镖局门口不搭。下次再去找城里武举人谈谈心,让他写一幅好了。”
他正在门口看题字,里面陈镖头迎出来道:“少镖头,你回来了!”
林平之笑道:“是啊,我回来了,这趟还算顺利,没碰到什么麻烦。”
“对了,我送这趟镖之前,白镖头和史镖头先去了泉州,帮那日那位老先生送他夫人见儿子。他们应该早回来了吧?”
陈镖头欲言又止,但只叹一口气,并没有说什么。
林平之见他眉间有忧色,忙追问道:“白、史两位镖头莫非出事了不成?”
话刚说出口,林平之自己先摇摇头道:“不可能,当日我们说新开张第一趟镖务求万无一失,特意让丐帮十名弟子一同运镖。”
“路上倘若遇到小小毛贼——便算遇见不要命的悍匪,也决计不会吃亏。”
“而如果碰上势力大些的帮派,他们听说有丐帮弟子护送,无论如何会卖这个面子。”
“福州到泉州相距又不远,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事的。”
陈镖头眉头深皱,道:“少镖头,你回来的正巧,丐帮的凌舵主正好在镖局内喝茶,快去和他谈谈吧!”
林平之见他这样子,心下嘀咕:“凌常知道我去衡山送玉箫了,按理我不在不会来镖局做客。”
“莫非这趟他们丐帮弟子一同送镖也出事了,所以亲自来镖局说知这事。”
一边想着到了大厅,凌常果然一脸焦急的在坐着喝茶,看到林平之,起身喜道:“原来真是林公子你回来了。”
“刚你们镖局请的看门人传报说门口有个英俊但满脸猥…嘿满脸猥琐的公子看着镖局牌匾傻笑,我和陈镖头都说听描述可能是你。”
“陈镖头说他出去看看…果然是你!林公子,衡山送镖一事如何了?”
林平之道:“还算顺利,没有辜负宫老先生所托。凌舵主,你来我镖局中,可是有紧急事情相商?”
凌常听他这么一问,脸色登时变得凝重。
陈镖头待林平之入座,也在旁边末坐上坐下,又替凌常添满茶水,给林平之斟满一杯新茶,但脸上表情亦隐含忧色。
林平之见了他们两的苦瓜脸,暗暗好笑,但同时也想到护送那老妇人去泉州的镖师们可能出事了。
他淡淡说道:“凌舵主不必忧心,在下一向是有仇必报的人,不管谁欺侮到我镖局头上,在下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