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挖出所有的尸骨,数一数,足足有二十三之多。
死人不算是最惨的,最残忍的是被简恭鑫关在密室里的那些孩子,他们虽然长得圆润可爱,可手脚被铁链缠缚,身上是一些难以言会的伤口,一种腥臭的恶心味道弥漫密室上下。
那些小孩子神情麻木,手腕脚腕血肉淋漓,只要有人靠近,尤其是是成年的男人,他们便会大吵大闹,张开嘴巴,露出最锋利的牙齿撕扯。
他们遭受了何种苦难,历经风雨的老人不难猜出。
作孽啊!
可不就是作孽吗!
那可都是孩子,活生生的小孩子。
简恭鑫这般对待他们,是完全不把他们当人看。
简广扬对简恭鑫不上心,自然不清楚简恭鑫的“荒唐”,他以为简恭鑫最多只是遛狗斗鸡,调戏良家妇女,怎会料到进行性如此丧心病狂,杀人藏尸,买卖儿童。
“胡艳艳,你可有话说?”简广扬目光凶恶,质问胡艳艳。
胡艳艳吓得一个哆嗦,连忙跪了下来,“侯爷,贱妾不知。贱妾一个女人,还不是世子的亲母,贱妾怎好插手世子院中之事。”言下之意,简恭鑫的荒唐事,她不知,简广扬要迁怒他人,找简恭鑫的亲母去,养不教,母之过嘛!
想想也是,简广扬找姬小小去了。
“母亲,您快快起身。”屏风之后,走出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美冠如玉,风度翩翩,谈吐优雅,好一个少年郎,而他正是简广扬最重视,胡艳艳的亲生儿子——简恭森。
“母亲无事,不用担心。”胡艳艳撑着简恭森的手臂站起身。
简恭森搀扶胡艳艳坐好,不急不慢倒了一杯茶给胡艳艳。
“母亲,为何?”
为何什么,母子俩心知肚明。
胡艳艳替曾霏姿教养简恭鑫多年,简恭鑫要钱,好,银票走上!简恭鑫要女人,好,直接送上床!简恭鑫玩腻了,好,胡艳艳拐着弯,让人带简恭鑫“玩”。玩天玩地,大逆不道。
“你父亲因为收受贿赂一事,被圣上厌恶,境地大不如从前。政敌也伺机发难,攻讦你父亲。”
没用的废物,胡艳艳暗骂一句简广扬。
再多的情,再多的义,时间会吞噬一切。
简恭森不明胡艳艳所想,问道,“那母亲你这般所为,不是把把柄送到父亲政敌的手上,更让父亲寸步难行?”
一旦简广扬倒下,他们所做便全部白费了。
胡艳艳拍了拍儿子,道,“你父亲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只要能够扳倒简恭鑫,让她的儿子成为下一任的卫国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胡艳艳在所不惜。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简恭森心有不安。
“没事的,没事的。”胡艳艳安抚道。
简恭森闭上嘴,也许是他想多了。
此时此刻,梧桐院内。
姬小小再一次动用《魔魅大道》,送走精神恍惚的简广扬,独自坐在椅子上发呆。
简恭鑫被抓拿入狱了?
为什么?前世明明没有这一出的。
姬小小想了想,归咎于蝴蝶效应。她的种种作为,早与前世的轨迹相差甚远。简恭鑫有此一难,是报应,也是天理昭昭。
“杀人偿命,简恭鑫难逃此劫了。”
姬小小虽高兴,可也犯难了。简恭鑫如今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谁沾了谁臭,胡艳艳怎可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与简恭鑫母子相称,情感感天动地。
船到桥头自然直,以后的事,以后再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