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林曦儿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注视着我,轻轻叹口气
我很少见她叹气,看来她现在的确有些为难了。想想她应该是承受了压力,我猜杨万里或者傅德志一定不止一次向她进谏要将我踢出公司,我之所以还在公司,应该就是林曦儿在其中周旋,但,很显然,她也承受着来自各方面的压力
我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已经是人人欲诛之,理所当然要被公司踢走,甚至还要交给警察局调查处理,林曦儿一定在其中力保过我
想到这里,我有点过意不去,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林总”
林曦儿白我一眼说:“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接下来你不能再闹事了,听见了么?”
她的语气忽然变得柔和起来
我点头道:“好的,我会沉住气的。”
她点了点头,对我笑了一下。
“还疼么?”她注视着我,起身,走到我旁边坐下,“你看看你,不是说你练过拳击的么?怎么被人打成这样?”
她两弯细眉微微蹙着,看上去似乎有些心疼我。
我心里一热,摸了一下鼻子道:“我、我忍住没动手”
“那也不能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那里等别人来打你呀,”她嗔骂我说,“你不会跑呀?傻乎乎的!”
我讪讪一笑道:“临阵脱逃多丢人呀!”
她白我一眼说:“你嘴巴被人打破了就不丢人了?”
我们的目光对在一起,竟然互相都忍不住笑起来
她先收住了笑意,抬手在我嘴角处轻轻抚摸着,喃声说:“真地不疼了么?”
我看着她笑了一下说:“真不疼了,这点小伤算什么?以前打擂台赛的时,有一次我的牙龈连带牙齿都被打飞了!就那样我还坚持打完了整场比赛呢!”
林曦儿皱了皱眉,伸出食指在我额头上一点说:“你还真能耐呢!”
我嘿嘿一笑道:“那是的!”
她用湿巾仔细地替我擦干净嘴角的血迹,然后又为我倒了一杯咖啡,还将那精美的骨瓷咖啡杯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杯子,看着她笑道:“又是那个什么苏门答腊岛的麝香猫咖啡?”
她微笑地注视着我,点点头说:“嗯!我让小曼亲手煮的。”
我笑看着她道:“为我煮的?”
她横我一眼,笑说:“你以为呢?明知故问!”
我笑着喝了一小口,没错,的确是那种极品咖啡,麝香猫的排泄物,我爱死这味道!
搁下杯子,我笑看着她道:“谢谢你”
她笑一下,香腮微微地红了:“别谢我,只要你以后乖乖的,我天天煮这咖啡给你喝,我亲手为你煮”
我笑道:“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谢谢你的咖啡!没说要谢你!哈哈哈”
她伸手掐我一下,愠怒地说:“讨厌鬼!”
谁知她正好掐在了我的受伤的地方,我痛得“哎哟”一声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她急切地看着我问。
我忍住疼,讪笑道:“林总,你中奖了!哪儿受伤,你掐了哪里?”
她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伸了伸小香舌说:“对不起,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这妖女竟然还会害羞,乖乖,我嘴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
是不是再骄傲的女子,一旦好起来,是不是也会变得肉麻呀?
我笑看着她道:“林总!你变了!”
“叫我林总干吗?!讨厌!”她脸红红地看着我说。
我愣住,摸了一下鼻子道:“那、那叫你什么?”
她迟疑了两秒钟,柔声说:“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亲爱的”
一排乌鸦“呱呱呱”地叫着,从我头顶一路飞过
MB的!你能不能变回从前的你?有必要肉麻得我喝咖啡的心情都没有了么?
我摸鼻子,看她一眼,讪笑道:“必须要这么叫么?”
她绷起脸,点头说:“这是命令!”
我摸着鼻子,看着她,讪笑道:“这样很肉麻耶!”
“顾阳!你什么意思?想抗旨不成?”她瞪着我一眼说,“你、你到底想不想叫嘛?”
噢!老天!这才是她的庐山真面目啊!就像郝建所言,女人的气质分为八大类型那也都是天生的呀,装是不装出来的,装得了一时淑女,装不了一世淑女!
我摸着鼻子,讪笑道:“叫,叫,你别生气”叫就叫吧!反正又不死人!
她转怒为喜,身子靠我更近了,扬脸看着我说:“那你先叫一声听听”
妖女!你放我一马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