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痛不如短痛。趁早让顾阳离开,免得结婚后顾阳觉得遗憾,到时候再离婚,恐怕对双方的伤害更大。
一旦主意已定,她只有变得无情,才能让顾阳知难而退。
可是,顾阳并没有知难而退的意思,这让她有点黔驴技穷的感觉。就比如几万,她有几次都差点忍不住要崩溃了,有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快要坚守不住了。
想着想着,林曦儿再次泪流满面了。她走到墙边,轻轻抚摸着墙面,这堵墙那边就睡着她最爱的也是唯一爱着的男人。
她对着墙面,呢喃着说:“对不起,我爱你。”
她呢喃着说:“我的宝贝。晚安。”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美梦,我梦见跟曦儿又去法国普罗旺斯旅行了,那寄托着我许多美好情思的紫色薰衣草啊!一望无际!
我梦见跟曦儿在薰衣草地里追逐嬉戏,翻滚打闹,那种最简单的快乐,最真实的笑脸。
梦中的一切都带着玫瑰色的梦幻色调。
次日清晨我醒来时,是六点半。
我睁开双眼,回味了一下昨夜那个美丽的梦境,嘴角不由地浮现出一抹笑意。但这一抹笑意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失落与伤感,心脏还有些微微地刺痛。
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跳下床,奔到卧室门口,拉开门,走出去,轻手轻脚来到曦儿的卧室门口。
这个时间曦儿一定还没有醒来,她一般都是七点钟起床的,这是她的作息习惯。
我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曦儿的卧室门口,去浴室洗了漱,浴室里还残留着昨夜曦儿冲澡时的芬香。
洗完涑,我回到自己卧室,走到卧室露台上抽了支香烟,然后再返回到曦儿的卧室门口。
我走近门边,准备侧耳听听房间里的动静,心想曦儿应该要起床了吧?。
我侧过脑袋,把耳朵向门上贴了上去。
门却在这个时候忽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曦儿身着白纱吊带睡裙,睡眼惺忪地出现在拉开的门缝里。
我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地弹跳出去。
“你做什么?”曦儿蹙眉看着我说。
我赶紧伸开双臂作扩胸运动,看着曦儿讪讪一笑道:“我晨练呢!晨练!呵呵呵。”
曦儿白我一眼说:“你用耳朵晨练的么?”
我讪笑道:“真的!我晨练呢!……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锻炼身体呢!呵呵呵……”
我拉开弓步,作弓步压腿动作。
“我看你欠练吧?”曦儿蹙眉盯着我说。
我讪笑道:“你陪我练练也行,要不咱们戴上拳套比划比划?呵呵呵……”
“笑得真难听!”
曦儿丢下这句话,沿着廊道径直向那头的浴室里走去。
我弓步压腿的姿势凝注,扭头看着她的背影道:“言不由衷了吧?大家都说我笑起来很阳光可爱呢!”
曦儿做了早餐,她没有喊我吃饭,在我觉得早餐差不多做好的时候,我自己很自觉地蹴进餐厅。
曦儿已经坐在餐桌前边看报纸边喝牛奶了。
我在她对面坐下,她抬脸瞟我一眼,低头继续看报。
餐桌上的早餐是两份,看得出是曦儿特意做了两份的。
我不客气地拿起牛奶喝了一大口,伸手拿起一块三明治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我故意夸大吃东西的声响,想引起曦儿的注意力。
曦儿果然抬脸盯我一眼说:“吃东西发出那么大声音干吗?”
我讪笑道:“这说明我胃口好啊!”
“你神经吧?”曦儿瞟我一眼说。
我讪笑道:“不对!应该是我精神!嘿嘿。”
曦儿丢下报纸,蹙眉看着我说:“你还想在这里赖到什么时候啊?。”
我道:“用了早餐就走,我只请了这么久的假!最近老请假,仓库领导对我有意见了。”
“你还知道?”曦儿没好气地盯我一眼说。
我笑笑道:“我这个人很有自知之明的,你没发现么?”
曦儿看着我说:“可能也就是你自己发现了吧?”
我呵呵呵一笑,低头喝了一口牛奶,将嘴里的食物送到胃里。
然后我抬眼看着曦儿道:“曦儿,其实,我还有一件事儿要跟你商量。”
曦儿也抬眼看着我说:“什么?”
我放下手里的三明治,低头叹了口气,鼓起勇气抬眼再看曦儿,顿了一下,我道:“曦儿,我想请求你放过邢敏。”
“什么?。”曦儿蹙眉瞪视着我。
我的目光躲闪了一下,低头摸了一下鼻子,再抬脸看着曦儿道:“曦儿,我想请求你不要追究邢敏的法律责任,因为只有你不对她提起法律诉讼,她才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