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头，眼里的水光还未散去，声音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陆聿珩，你要不要我？”

他为她做的这些事，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商业联姻对象的范畴。

苏沫鼻尖发酸。

这份突如其来的冲动里，有感激，有依赖，也有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的心动。

她想，她或许没有什么能报答他的。

除了自己。

陆聿珩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她。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情绪翻涌，晦暗不明。

等待的每一秒都变得格外漫长。

苏沫的心跳得很快，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另一个人。

换做是前未婚夫陆承川，肯定不会拒绝的。

他们在一起的那几年，陆承川明里暗里提过很多次，想和她有更亲密的关系。

朋友们也总开玩笑，说他们都订婚了，住在一起也正常。

可苏沫也不知怎么的，明明那时候觉得自己是喜欢陆承川的，可每次想到要和他上床，心底就很抵触。

她总用各种理由推脱，时间久了，陆承川也就不再提了，只是偶尔会抱怨她不解风情。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爱他吧？

就在苏沫以为陆聿珩是在无声拒绝，准备尴尬地退开时，男人却有了动作。

他没有吻下来，而是伸手将她轻轻抱入怀中。

这个拥抱很轻，带着安抚的意味，没有一丝情欲。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洒下来，声音低沉而平稳。

“傻瓜。”

“我们有很多时间。”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用这种方式报答我。”

陆聿珩松开她，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你是我女朋友，为你解决麻烦，是我该做的。”

他的话语坦荡又真诚，让苏沫刚刚那点“献身”的念头显得有些可笑。

她脸颊发烫，有些无措地垂下眼。

可是，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大。

苏沫不解地抬头，重新望进他的眼底。

“那你为什么……”

她顿了顿，组织着语言。

“前些天，你明明不想和我联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