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头发上的味道,那种湖水还是青草的气息,让她竟有些自暴自弃起来。
看来得给自己做一个大清洗……
瞧着她那副表情,苏衍止倒是乐了,坐到沙发上挨近她;“这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做什么?放心,你再脏再丑,不是还有我给你垫底呢吗?”
此刻的他上半身只穿着一件湿哒哒的衬衫,衬衫扣子全部解开,胸膛的肌色若隐若现。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既不脱,也不换,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穿着。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甚至就这么喷在她耳畔。
陌希的脸有些热,将人一把推开:“赶紧换你的衣服。”
“嘶——”一声呼痛的轻微声响传入耳膜。
紧盯着苏衍止瞬间紧皱的脸,那刻意压抑疼痛的样子让陌希一怔。她很确定自己刚才只不过就是那么一推,还不至于将他推到受伤的地步。
“你……没事吧?”不确定地问着,毕竟是他救了她,生死关头,也许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放下吧。那抹两人之间存在的隔阂,被她刻意掩藏,她有些不确定地问着他。
“放心,装的。”
苏衍止没事人般,若无其事地用衬衫袖口随意一抹额上的冷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深色西装裤下,之前被什么咬过的位置,突然之间疼得厉害。
见他没什么事还如此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装的,陌希直接将头给扭了过去,他装的罢了,她刚才居然还傻乎乎去问他,看来,他是吃准了她不能放任他这个救命恩人不管是吧?
身后,苏衍止好笑地瞧着她的背影,坐在沙发上,撩起自己的长裤。
沾血的肌肤上,四排细小的牙痕。
看来他的感觉没错,真的是被蛇咬了。
从这咬痕来看,或者说,从他现在还能好端端坐在这儿来看,看来他运气不错,不是毒蛇。
“苏衍止,你没受伤吧?”蓦地,刚刚还转到沙发另一头背对着他的陌希转过脸来,目光直直地投向他。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将撩起的裤脚放下,苏衍止好整以暇:“我能有什么事?如果我有事,不是该高调宣布好让你愧疚,然后再各种求爱/抚求照顾求同床?”
眼眸澄澈而漆黑,分析得头头是道。
陌希对于他口中冒出来的“求爱/抚”这类词,有种逃避感。
他倒是百无禁忌,知道了这类词之后想起了便会说,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对的是什么人。
“没事就好,我可不想照顾一个受伤的残废。”嘴上吐槽着,陌希背转身去。
瞬间,车厢内陷入一片寂静。
唯有那上升的气温,带给人真真暖意。
脸上燥热得厉害,也不知是这高温导致的,还是……被他给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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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车子到了尊爵苑,陌希刚要自己下地,这才察觉到自己身上只裹了个毯子。霎时,便为难地瞧着苏衍止,希望他能够自觉点帮她去宅子里拿套衣服出来。
对于如此麻烦的事情,苏衍止的第一选择就是亲自动手,将人给连人带毯子抱了起来。
“我自己可以走!”
忙发表抗议,陌希对于这种亲密的举动持不赞成态度。
如果说刚刚在车内她破罐子破摔,毕竟只有两人。可现在,好歹司机和黎妈都会瞧见……
更何况,她现在穿着内/衣内/裤就跟没穿一个样。那单薄的一条毯子,被他这么抱着,总有种不安全感。
在陌希挣扎的当会儿,苏衍止只觉得脚步迈在地上,小腿受伤的位置不期然又疼了起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看来得赶紧清理伤口了。
要不然即使不是毒舌,也有可能伤口感染,破伤风……
“别乱动。”大掌毫不客气地在她的臀部一拍,苏衍止就如同对待岩岩,语气没有转圜的余地。那完全便是一个命令式语句。不,不是语句,只不过是最简单的三个字而已。
隔着毯子,臀部就这样被他的大掌拍上,陌希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