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系统沉声说道，它冷眸里闪过一丝冰冷，这次他们要放手一搏！

纪姝澜不知道系统心中所想，她更在意自己是否真的愿意离开……

“纪熠，如果完成任务咱们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吗？”

她忽然抬眼，神色淡漠而伤感。

胸口处似乎在隐隐作痛，有一种尘封的感情好像要冲破牢笼挣扎而出。

系统静静的看着她，核心能透过他的机体和类人外皮散发出刺目的白光，它一闪一闪，比星辰还璀璨，比银月更耀眼，比太阳更灼热滚烫。

【纪姝澜，你现在的心情是怎样的？】

它低低的询问着，语气平淡如水中暗藏着一股忧伤。

纪姝澜听出来它声音里的感情，闷闷的回答道：“很不舒服，很难受。”

【……】

系统默然无声。

心里却涌出一股无力感。

就算是这样，你也无法忘记喜欢他吗？

它冷眸微闪，如银湖一般的眸子盛进碎屑星辰。

“纪熠？”

系统又陷入了沉默，纪姝澜喊了一声。

【我在。】

它轻叹一声，带着愁绪低落。

那一声落在纪姝澜耳畔竟有几分熟悉。

好像是从很久以前传来，听过了千万遍。

纪姝澜微微一怔，她仿佛是无意识般脱口而出：“纪熠我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你？！”

她这一声却让系统失去了运转，怔怔的呆在那，原本微光尚有的冷眸已经失去了焦距。

它良久未语，大脑却回响起之前所有的记忆。

那些深沉又灰白的记忆犹如海浪一般翻涌而出，滚滚波涛汹涌澎湃，它似乎又听见了深海发出的悲鸣，从很久远的岁月传到现在。

“系统，那个叫龙叶的人太可怜了吧？我的任务是救他吗？”

“系统，他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那我们可以在现实世界遇见他对吧！”

“系统，我好像喜欢上这个家伙了……如果回去了他会记得我吗？”

“系统，他又要死了，我该怎么办……”

“系统……”

“我是不是在以前就认识你？纪熠。”

数道不同语气的声音在那一瞬间重合在一起，仿佛敲响了时间的警钟，一声长鸣在系统的脑海里回响。

系统不知道是第几次抬手，按住了那颗核心能，这时候它好像找到了这些情绪的来源。

——核心能。

既是它运转的能量，也是它的记忆储存空间。

它一双冷眸倒映着纪姝澜的容貌，然后微微眯起，感受着那种与心脏无异的跳动。

“纪熠，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纪姝澜好奇的问着它，总感觉这段时间的系统心里藏了许多心事。

它不说自己也不能问。

她的声音唤回了系统的心神，它眼神复杂的望着显示屏上的女人。

【我没事，纪姝澜。】

它顿了一下，语气包裹着叹息。

【还有——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见。】

它心底那些重重心事都无法对人倾述，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