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蝶文眨了眨眼，把眼泪抑制回去，笑说：“我还没开始呢，别这么肯定。”

她笑中带泪，十分好看，纪姝澜觉得如果她没有喜欢上宁柯言，或许终究会遇到一个爱她也她爱的人吧？

宁柯言抿了抿唇，顾蝶文的话并没有带给他什么感觉，反而让他觉得喜欢是一种很麻烦的事情。

“蝶文，先让我哥送你回家好了。”纪姝澜还是想弥补顾蝶文，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伸手想要触碰顾蝶文，却又被躲过去了。

顾蝶文满脸冷淡的离开她，再也没有之前那般亲昵。

她看向纪姝澜的眼神里有怨也有恨，但最终化为一团复杂难言的情愫。

也许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这位堂姐，有的只有羡慕和嫉妒。

同样是纪家的千金，然而一个备受宠爱，是京城风光无限的大小姐，一个却一直生活在父母忽视之下，就算跟纪云云走在一起，都不会被认出是谁。

“柯言，就在这停车吧，我先走了。”

顾蝶文拉开车门，下了车，看向宁柯言的眼睛里有泪花闪动。

宁柯言目不斜视的盯着后视镜里的纪姝澜，对她的话不予理会。

纪姝澜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就对顾蝶文说：“蝶文，你路上小心。”

顾蝶文没再看她，将她视为空气，然后踩着被烈日晒得红辣的地板离开。

他们之间好像形成了一个无形的三角，复杂纠缠不清。

“系统，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纪姝澜看着车门缓缓关上，透过玻璃窗看着顾蝶文远远离去的背影，有些难以言喻的难过。

原书中，顾蝶文是纪云云很疼爱的小堂妹，怎么等到她这里就变成这样了呢？

系统看着她眼里的忧伤，默默说道。

【人的一生总会做出很多抉择，有对有错，如果不能改变，那只能接受。】

“接受？”纪姝澜懵懂的喃喃自语，她不明白，如果说她还是原主的话，事情一定不会变得这么糟糕。

“系统，为什么哥哥不喜欢蝶文呢？”

她抬头看着启动车准备上路的宁柯言，神色莫名。

宁柯言对纪云云的疼爱太过于深沉，深沉到让她无法理解，却又贪恋。

她纪姝澜其实也跟顾蝶文没有区别，妄图抢占属于别人的疼爱。

系统瞧着她迷茫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告诉她。

【你其实就是纪云云，不是纪姝澜，是这本书里最狠最坏的反派。】

但它不能，它的任务除了让纪姝澜拯救龙叶以外，还有就是让一切回到正轨！

它咽下喉咙里的那些真相，安慰着纪姝澜。

【人类就是这样，你不能勉强宁柯言喜欢顾蝶文，也不能让顾蝶文放弃喜欢宁柯言，他们的感情很复杂，非你所能探究。】

这时候的系统，说话突然变得很深邃，纪姝澜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像被一团迷雾围住。

【不要想那么多，跟着自己的心意走吧。】

系统笑了笑，电子音“滋滋滋”嘈杂。

纪姝澜低下头，跟着心走吗？

“系统，我懂了。”

【懂了就好，你如果真的很难受，就跟我说吧，毕竟我是个系统，没有性别也没有朋友。】

纪姝澜抿了抿唇，她跟系统说：

“我不该抱着成为‘纪云云’而活在这里，而应该保持清醒，我就是纪姝澜，不能被干扰，这样他们的是是非非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