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团队熬了整整三天三夜,试图攻克基因编辑这个核心难题。
他们无法理解crispr-cas9基因剪刀那如同“量子涨落”般的工作原理。
于是王浩想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办法——给基因剪刀编写一套“g代码”。
他想让基因剪刀像数控机床的刀头一样,在dna链上进行精准的“三轴联动”走位、下刀、切削。
为了这个疯狂的想法,他们甚至开发出了一套全新的编程语言。
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当他们将第一行代码输入模拟系统时,屏幕上瞬间被无穷无尽的红色报错信息淹没。
ai“天工”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回荡:
“警告:检测到逻辑层面的基础性谬误。”
“该行为逻辑,等同于试图用一把扳手给一颗原子做心脏搭桥手术。”
“建议:放弃该项目,集体转行去说相声,成功率可能更高。”
这句补刀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整个团队的士气彻底跌入谷底。
王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他拿起通讯器,准备向陆云承认失败。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想要放弃。
然而通讯还没拨通,陆云的加密信息却先一步传了过来。
视频里是一个简陋到堪称原始的实验室。
年轻的李建国为了亲手“感知”超导磁场的细微变化,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都头皮发麻的举动。
他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右手直接伸进了旁边一个翻滚着白气的液氮桶里。
“一,二,三,四,五。”
他像是在数数,五秒后,他将那只已经冻得如同冰雕、毫无血色的手拿了出来,
放在一台老旧的示波器旁,仔细观察着自己神经末梢因为低温刺激而产生的生物电流变化。
他用这种自残式的方法磨练着自己的神经,试图将自己的身体变成一台最精密的生物传感器。
视频的最后,屏幕一黑,浮现出陆云附上的一行字。
“你们要是有他一半疯,这事儿就成了。”
王浩呆呆地看着那行字。
手里的烟头掉在地上烫到了他的脚,他却毫无察觉。
疯?
对啊!他们是疯子!
他们是那群能用算盘造出原子弹的疯子的后代!
他们是那群能用手搓出超导线材的疯子的学生!
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常”了?
王浩猛地站起身,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双眼赤红地冲了出去。
“都他妈给我起来!”他对着实验室里那群失魂落魄的组员们咆哮,
“我们不是要变成生物学家!”
“我们他妈的,是要用机械师的方式去征服生物学!”
所有人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疯狂吓了一跳。
“我们不懂细胞的‘脾气’?”王浩一把抓过一张白纸,在上面疯狂地画着草图,
“那我们就给它造一个绝对听话的‘机械子宫’!”
“我们控制不了生物演化的‘随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