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就睁开眼睛,下一秒从广木上弹跳起来,“陈浩然你这个*!你究竟要做什么!”
陈浩然双手环抱在胸前,虽然她站在广木上,但是却并没有比他高,因为这说起来是广木,实际上也就只是一个广木垫子上面铺了被褥而已,很矮的广木。
他微微垂着眼皮看她,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我以为你知道我要做什么,难道我做的还不够明显?”
“你这是在囚禁我的人身自由!你不怕被警察抓了蹲监狱吗?”
陈浩然彻底笑了,但也只是笑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去吃饭。”
景一有种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气得不行,抡起拳头就朝陈浩然砸过去,可却被他轻松的躲开,并且还握住了她挥过来的拳头,一双眼里顿时就没有了刚才的笑意,变得冰冷而阴沉。
一直以来,景一都是很怕这个人的,这会儿如此近距离地被他钳制着,看着他的眼睛,她怕得要命。
整个人就不好了,嘴唇哆嗦着想说话却半天都说不出来。
“你……你放开我。”
拳头没有打到这个人,反而是又被钳制住,而且这人的眼神又那么的可怕,景一快哭了,挣扎着要挣脱开他的束缚。
陈浩然冷眼看了她一会儿,这才松开手,“出来吃饭!”
景一想说,我不吃!
可不敢,她承认,自己很没骨气。
陈浩然转身离开屋子,她磨磨蹭蹭地这才出来。
到了外面才知道,这虽然是有些旧旧的房子,但居然还是好几室一厅,外面的厅很大,古朴味十足的圆桌上,摆着两盘菜,两碗粥,还有四个白馒头。
陈浩然出来后不知道去哪儿了,屋子里看起来也没人,景一脑子里的念头是,逃!
她丝毫都没有犹豫,拔腿就朝门口奔去。
屋门敞开着,她想先跑出这屋子再说。
人很快就从屋子里跑了出去,只是,刚到屋门口,她就意识到自己太天真了。
陈浩然费尽心思将她带到这个估计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怎会那么轻易的让她离开?
屋门外面的台阶上坐着两个男人,见她从屋里跑出来,只是抬头看着她,并没有要拦住她的意思,只是脸上那笑,分明就是在嘲笑她的幼稚和愚蠢。
“你想去哪儿?”陈浩然刚刚去了厨房,还有两个菜,一个是清蒸鱼,一个是凉拌小豆腐,他端着还没出厨房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奔跑声,他皱了皱眉,却并未着急着走向客厅,她逃不掉的,而他也知道她不会有机会不跑,只是有机会跑跟能不能跑得掉,这是两码事。
景一不甘心,稍微顿了一下后,发现没人追,她继续跑,朝大门口跑去。
大门是铁大门,门头很高,就像古代的深宅大院。
这让她不禁想起邵深带她去吃饭的那个宅院,大门就跟这个这么高,只是站在大门前,都让人有种渺小的压迫感。
她用力地拉着门试图将门拉开,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门一动也不动。
她拍着门扯着嗓子喊救命,嗓子喊哑了,手也拍得又红又肿的,也没人来救她。
陈浩然这时候不紧不慢地走上来,嘴里噙着一支抽了半截的烟,来到她身后,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说:“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呆着,别想着能从这里出去,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的手和脚捆着。”
说完,他俯下身,一只手拎着景一后背上的衣服,轻松地就将她提了起来。
看起来瘦瘦的男人,力气却不小。
景一哭着被他从院子里,像拎着一只可怜的小猫咪,拎到了屋里,丢在了洗手间的门口。
“把手和脸都洗干净了吃饭!”陈浩然冷着一张脸,声音比那脸更冷。
景一吓得一哆嗦,不敢忤逆他,她不知道这人发起火来会对她做什么,但不管做什么,肯定都不是好事。
聪明人要懂得忍受,委曲求全,硬碰硬死得快,她不想死,她还要离开这里。
洗手洗脸的时候景一发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没了,她一阵慌张,这是邵深送她的,这会儿她特别的想邵深,想她哥,他们发现她不见了肯定都急疯了,可是她却联系不上他们,哪怕是跟他们报个平安也好。
想着想着,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陈浩然站在外面半根烟都抽完了,里面的人居然还没洗好。
他一步跨到门口,就见水龙头里的水哗哗地流着,而她居然站在那儿低着头掉眼泪。
“景一!”
不管她是因为谁掉眼泪,反正他知道,不是他,所以他心里有火!
“我看你是不想吃晚饭了!”
陈浩然果真没让景一吃晚饭,他想,好好地饿她两天就老实了,他实在是讨厌极了她对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景一又被锁进了那间屋子里,晚饭没让吃,第二天一天也没让她吃饭,就中间给她送了两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