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病了,或者有事走不开,这台机器就得停摆。
这饭馆,也就离关门不远了。
这不行!绝对不行!
他的人生才刚刚走上正轨,他的饭馆才刚刚开了个好头,绝不能因为这种原因就停滞不前!
必须要把刘光天培养出来!
“从今天开始,收了摊,你留下来,我单独给你开小灶。”何雨柱做出了决定,“我再教你一遍,从剁肉馅开始,每一个步骤,你都给我看清楚,记在心里!”
那天晚上,等所有客人都走了,秦淮茹默默收拾完前厅,准备去后院洗碗时,发现后厨的灯还亮着。
何雨柱和刘光天两个人,站在灶台前。
何雨柱没有说话,只是做。
他拿起一块五花肉,亲自展示怎么下刀,肥三瘦七,如何切成石榴籽大小的肉粒,而不是直接用刀背砸成肉泥。
“看清楚,肉要切,不能剁。剁出来的肉,纤维都死了,口感发死。切出来的,才能保证肉的弹性。”
他的声音很平静,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精准而优雅。
刘光天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额头上全是汗,手里的小本子记得飞快。
接着是调味。
放多少盐,多少酱油,姜末要挤出汁水,葱白要切到极细。何雨柱一边放,一边解释。
“火候,是最难的。你用心去感觉,”何雨柱将肉丸下锅,调小了火,“听这个声音,油温高了,声音是‘刺啦’,带着爆裂。油温正好,声音是‘滋滋’,很柔和。你要学会用耳朵去做菜。”
刘光天听得云里雾里,他只能看到师傅把火调小了,但小了多少,那个“柔和”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样的,他完全体会不到。
何雨柱让他上手试了一次。
刘光天严格按照何雨柱教的步骤,一步一步来,可做出来的狮子头,味道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不是不好吃,但就是没有何雨柱做出来的那种鲜香醇厚,回味无穷的感觉。
“师傅,我……我太笨了。”刘光天看着自己做的东西,急得都快哭了。
何雨柱也沉默了。
他发现,“天赋”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的。有些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能教步骤,但教不了那份灵气。
在后院的阴影里,秦淮茹蹲在水池边,一下一下地刷着碗。
后厨传来的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
她没有拿本子,但何雨柱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是刻刀一样,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子里。
肥三瘦七,要切不要剁。姜用汁,葱用白。火候要用耳朵听……
她默默地记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何雨柱看着一脸沮丧的刘光天,心里也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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