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娄晓娥却死死地跪在地上,根本不起来,她只是仰着那张泪流满面的脸,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柱子,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们不对!是大茂他浑蛋!是他猪油蒙了心,一次次地找你麻烦!可他……他现在真的知道错了!他已经遭报应了!”
“他工作没了!被厂里开除了!柱子,我求求你,你现在是厂长面前的红人,你跟杨厂长说句话,求他收回成命吧!只要能保住工作,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啊!”
轰!
这番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何雨柱的脑海里炸响!
许大茂被开除了?
他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这就是因果报应!
许大茂这个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地在他这里吃瘪,丢尽了脸面,心态早就失衡了。他不敢再来招惹自己,那股邪火没处发泄,可不就得在外面找别的路子吗?
以他那好色无德的性子,在外面花天酒地,乱搞男女关系,被人抓住把柄,捅到厂里去,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叮!检测到来自许大茂的绝望与悔恨+250!】
叮!检测到来自娄晓娥的极致卑微与哀求+180!
听着脑海里的提示音,何雨柱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甚至连一点幸灾乐祸的感觉都没有。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的娄晓娥,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柔声对身边的冉秋叶说道:“秋叶,你先去那边等我一下,我跟她说几句话。”
冉秋叶知道,这是他们院里的恩怨,她一个外人不便插手。她担忧地看了何雨柱一眼,见他神色平静,便点了点头,听话地走到了不远处的路灯下。
等到冉秋叶走远,何雨柱才重新将目光投向娄晓娥。
他的声音,冷得像数九寒冬里的冰碴子。
“我为什么要帮他?”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娄晓娥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愣愣地看着何雨柱,仿佛没听懂他的话。
何雨柱往前走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娄晓娥,我问你,我为什么要帮他?”
“他许大茂,写匿名信举报我投机倒把,想让我去蹲大牢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是多年的邻居?”
“他在全院大会上,颠倒黑白,想把偷东西的罪名安在我头上的时候,可曾念过一丝情分?”
“他跑到我未婚妻的学校门口,造谣污蔑,想毁了我的婚事,想让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何雨柱每说一句,娄晓娥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事情,她都知道!
她甚至,还曾在心里为许大茂的“聪明”叫好过!
何雨柱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
“路,是他自己选的!一步步走到今天,都是他自己作的死!现在,报应来了,他承担不起,就让你一个女人跪在这里求我?凭什么?”
“我何雨柱,不是圣人!更不是你们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傻子!”
“你回去告诉他,让他自己承担后果!从今往后,我们两家,再无瓜葛!你们是死是活,都跟我何雨柱没有半点关系!”
说完,他再也不看瘫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娄晓娥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冉秋叶走去。
娄晓娥看着他那决绝的背影,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