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忙脚乱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猛差点把身后的凳子都给带倒了。
她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麻利速度,点钱、验票、开发票。
办完所有手续,她甚至亲自从柜台里绕出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同志,这机器太沉了,我帮您找咱们商场的运输队给您送到家吧?”
“不用了。”
何雨柱摆了摆手,他可不想让整个四合院都知道他买了缝纫机,他自己下楼在百货大楼门口找了一个拉板车的老师傅,谈好了价钱。
然后他亲自上楼,在无数道羡慕嫉妒的目光注视下和商场的工人一起,小心翼翼地将那台崭新的缝纫机抬下了楼稳稳地放在了板车上。
为了防止路上颠簸磕碰,他还特意脱下了自己的外套仔仔细细地垫在了机身下面。
一路之上何雨柱没有坐车,而是亲自走在板车旁边一只手牢牢地扶着缝纫机,仿佛那不是一台冰冷的机器而是什么稀世珍宝。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衬衫的后背也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累。
他的心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给彻底填满了,他将缝纫机一路护送到了冉秋叶家所在的那个熟悉的小胡同口。
付了车钱,他让老师傅帮忙将这个沉重的大家伙抬到了一个不碍事的墙角下。
看着眼前这台崭新散发着墨绿色光泽的蝴蝶牌缝纫机,又看了看不远处那扇熟悉的漆成绿色的木门,何雨柱的心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
他想象着冉秋叶看到它时,会是怎样一副惊喜的表情,他想象着她会不会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会不会……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领,然后迈开脚步走到了那扇门前。
他抬起手,那只刚刚还扶着缝纫机的手此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咚,咚,咚。
他轻轻地敲响了那扇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了。
开门的正是冉秋叶的母亲,她看到门口站着的何雨柱脸上先是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可当她注意到何雨柱额头上的汗珠和那件被汗水浸湿了后背的衬衫时,眼神里不禁带上了一丝疑惑。
“小何?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侧过身用手朝着胡同口那个大家伙指了指。
“阿姨,我给您和秋叶同志带了个东西过来。”
冉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下一秒,她整个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彻彻底底地僵在了原地!
胡同口的墙角下,一台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墨绿色金属光泽的蝴蝶牌缝纫机正静静地立在那里。
那流畅的机身线条,那锃亮的金属踏板,那金色的蝴蝶商标……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缝纫机!竟然是一台崭新的蝴蝶牌缝纫机!
饶是冉母这样见多识广心态沉稳的知识分子,在看到这个大家伙的瞬间,脑子里也嗡的一声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她不是没见过缝纫机,可她太清楚这东西的分量了!
这年头,这东西比一百多块钱的手表还要金贵,还要难弄!这不光是钱的问题,更需要那一张千金难求的缝纫机票!
她猛地回过神来快步走到何雨柱面前,脸上的表情已经从最初的温和转变成了前所未有的严肃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