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夭和风藏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他们互相配合起来，杀死高明只是时间问题。

莫夭攻击左面，风藏攻击右面，高明只能防守一面，那么另一边就可以对高明造成创伤。

他们的第一次配合攻击，被高明全部挡下了，没有造成他们理想的伤害，他们也并不着急。

他们马上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势，渐渐地，高明无法做到全部防守了，总会有凌厉的攻击落在自己身上。

这种攻击就连厚实的影蚀甲胄也能洞穿，他们的武器上全部涂了Dp细胞抑制液！

这种液体涂抹在影蚀甲胄的表面，就会让甲胄变得非常脆弱。

流血太多了，反应变得迟钝了，意识已经非常疲惫。

高明挡下莫夭的一记大剑劈斩，却被剑上传来的大力掀翻。

天丛云脱手了，直直地插入地面，高明重重地摔在地上。

“老高，老高，这样昏死过去可不行。”

高明一睁开眼，就看见了陆净的招牌微笑，周围都是一片漆黑，只有他们两个人身上散发着微弱的亮光。

“对啊，高明，你不是有个喜欢的女孩么，她还在昏迷不醒，你一定要保护好她啊。”

高明转过头去，是贺司大叔！原来他一直在自己身边，只是没出声，所以自己没有注意到他。

“可我…做不到。”

高明跪倒在地上，拉扯着自己的头发，他不想再变成只会杀戮吞噬的野兽，他不想变成那个不受控制的自己。

他害怕自己会伤到无辜之人，那天如果他一拳将艾瑞娜杀死，他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

“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贺司大叔摸了摸高明的头如此说道，身体化作尘埃散去。

“老高啊，你已经失去很多了，难道你想失去这一切么？”

陆净坐在高明对面，身体也渐渐化为了尘埃。

“瞧瞧这个可怜鬼，他是谁啊。”

从黑暗中传来的嘲讽声是…高明自己！他就是那天失控的自己！

身着一袭血红的甲胄，他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神情戏谑。

“高明啊，为什么你不肯接纳我呢？”

他居高临下，明明是在提出疑问，却有一股毋庸置疑的威严。

“难不成，你害怕我？畏惧我？”

他走得越来越近，蹲下身来，捧住了高明的脸庞。

“看着我，看着我的双眼。”

高明看向他的眼瞳，眼瞳里映照出的是垂死的查尔斯，重伤的小萝莉菲诺，拼死保护艾瑞娜的宁医生。

搜查官们举起手里的武器，面目狰狞地笑着，把手里的武器机械般的刺入他们的身体，再拔出，又刺入。

“高明啊，你已经失去你的一切了。”

他抱住了高明，高明抱住了高明。

话唠挚友陆净，善良市井气的贺司大叔。爱吃糖的小萝莉，很会照顾人的宁医生，帅气体贴的查尔斯，还有那个和自己定下约定的女孩。

“如果我们在下一场战斗中活了下去，请你…考虑考虑我。”

艾瑞娜的俏脸在空气中变得透明，最后消逝得一干二净。

“那就让我们摧毁这痛苦的一切吧。”

高明对自己说道，又像是对全世界下令。

独臂之皇睁开了他的双目，用世界之血为自己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