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季怀的脸上,露出一个堪称“兴奋”的笑容。
他转身,领着三人向屋子更深处走去。
绕过一排排摆满瓶瓶罐罐的架子,一个被铁链牢牢锁在墙角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韩诚和独臂的瞳孔,同时一缩。
那是一个“血奴”。
或者说,曾经是。
几天前,他还是一个能一拳打碎青石板,不知疼痛、不知疲倦的怪物。
而现在,他瘫软在地上,四肢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皮肤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橘子皮,布满了深深的褶皱。他的头发变得花白,牙齿也开始脱落。
整个人,仿佛在短短几天之内,就走完了一生的衰老过程。
他甚至已经失去了抬头的力气,只是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响。
“看到了吗?”季怀的语气,像是在介绍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一种极其霸道的丹药。”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里面装着几粒暗红色的、米粒大小的药丸。
“我叫它‘燃血丹’。”
“它的原理很简单,也很……天才。”季怀的眼中,闪烁着对这种“天才”的欣赏。
“它并不能凭空产生力量。它只是一个开关,一个钥匙。”
“它能瞬间打开人体最深处的‘生命之门’,在极短的时间内,透支掉一个人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的生命精元,将其转化为纯粹的……力量。”
“不知疼痛,不知疲倦,力大无穷。”
“代价就是……”季怀指了指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活尸,“药效过后,生命之火熄灭,油尽灯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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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诚听得遍体生寒。
这哪里是丹药?这分明是世上最恶毒的邪术!
(这就是汤相的底牌之一?)
(用人命,堆出来的怪物军队?)
沈惟的目光,落在那几粒暗红色的丹药上,眼神深邃。
(饮鸩止渴,但有时候,毒酒也能救命。)
(关键在于,谁来喝,什么时候喝,以及……喝多少。)
“这种丹药,你有把握复制?”沈惟问。
“复制?”季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不屑。
“为什么要复制这种粗劣的、一次性的‘玩具’?”
他向前一步,凑到沈惟面前,那双亮得吓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沈惟。
“我有更好的想法。”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蛊惑。
“燃血丹的原理,是‘开门’,是‘透支’。这太浪费了,也太不可控。”
“我们可以换一种思路。”
“我们可以不‘开门’,我们可以……‘加固’这扇门。”
“我们可以不‘透支’,我们可以……‘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