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沈惟点头,“阿姊,你还记得我说的吗?我们的‘白霜糖’,是‘倾国倾城’的生意。这等生意……我们沈家,吃不下。”
“我们没有铺子,没有门路,更没有‘保护伞’。”
“而她……”
沈惟顿了顿,轻声道:“她,就是这临安城最大的‘保护伞’。”
“我们把‘白霜糖’的生意,卖给了她。”
“她出钱,出人,出铺子。”
“我出技术。”
“我们谈成了。”
沈惟撒了一个“半真”的谎。
他绝不可能把“建王”、“军费”、“蜂窝煤”……这些足以让沈家再死一万次的秘密,告诉自己的姐姐。
“谈……谈成了?”沈妤还是懵的,“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沈惟笑了笑,“所以……阿姊,青娥……我们……”
“我们安全了。”
“而且……”
他转过头,看向那扇紧闭的堂屋破门。
“我们有钱了。”
“钱?”
“韩诚还在外面。”沈惟道,“他在等我。”
……
门外,巷子里。
韩诚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那堆金灿灿的黄金面前!
五百两!
整整五百两黄金!
柳月娘的马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只留下了这箱黄金,和那句:
“他……才是‘主人’。”
韩诚现在,脑子还是“嗡嗡”的。
他看着眼前这间破屋。
屋里,是那个神鬼莫测、算无遗策、甚至敢当面“敲诈”柳月娘的“沈郎君”。
他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吱呀——”
破门,又开了。
韩诚一个激灵,猛地站直了!
他以为是沈惟出来了。
可探出头来的,是那个吓得快哭出来的老仆青娥。
“韩……韩阎王……”
“郎君……郎君他叫您进去……”
韩诚的脸,抽搐了一下。
“好。”
他深吸一口气,弯下腰,用尽全身的力气,“吭哧”一声……
抱起了那口沉重无比的金箱!
“砰!”
当那口金箱,被韩诚重重地放在堂屋的泥地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