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顾冕华先生口述,以及照片为证,应该就能证明邵小姐在医院里住院期间将其掳走并威胁赵祁晟先生的就是顾冕华本人了。”
作为律师,张贺很清楚邵依婷这会想要的是什么,连忙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同时,因遭顾先生绑架,导致邵小姐在昨晚上被人诬陷无法证明清白,如此白白受冤,被外界穿得沸沸扬扬,有损邵小姐及其家族名誉。”
当即,在会议室里,顾冕华皮笑肉不笑的瞧着邵依婷和张贺一唱一和,并没有为此感到一点恐惧。
“此事,因由赵祁晟报案,顾冕华先生知情不报拖延时间,由此导致流言蜚语并起,外界众口铄金,严重影响邵家小姐在公众形象,邵小姐有权委托我起诉顾冕华先生恶意绑架。”
张贺义正言辞的说完这段话时,赵智煊在旁感觉有些古怪,这个律师明明是昨天来到赵家和邵依婷见面,这么这两个人会如此的有默契,为此在心中埋下一颗疑惑的种子。
倒是顾冕华,在听完这些废话之后,满不在乎的开口:“那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
邵依婷淡漠的说道:“我的律师会按照程序起诉你,在绑架的这件事上,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算了,该理清的账我们慢慢算。”
“邵雅清,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起身,由于气郁凝结,且动作幅度较大,顾冕华胸口的肌肉被牵扯住,瞬时疼的厉害。
他忍不住身子前倾,一手撑住桌面,一手捂住痛楚,眼里充斥着忿恨瞪向对面的邵依婷。
不过,这会他心里更是气不过,为了免除她牢狱之灾,好心跑来将自己最后一件秘密武器都拿出来了,而这个女人偏偏不领情,还和那个娘娘腔律师一唱一和的说要起诉自己,简直就是个没心肝的白眼狼。
“过河拆桥?我可担不起。”
邵依婷冷笑道:“毕竟这是顾先生咎由自取,是你自己要做这等鸡鸣狗盗的事,就算不符合你的身份,你出手做了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在旁从未开过口的潘凝见状,不顾自己的身份插嘴道:“我看是邵小姐故意勾引在先,恶人告状在后,光凭邵小姐的那些背景,很难让人彻底信服你。”
“你什么意思?”
邵世杰第一个跳起来:“我妹妹遭人绑架原来就是受害者,这事到潘小姐嘴里却变了味,潘小姐来这里看戏也就罢了,火上浇油算什么意思?”
就算赵智煊心里不满,可当别人恶言恶语朝着邵依婷攻击来的时候,他潜意识的会有护短的心思:“潘小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都知道你和顾小姐的关系好。现在你大庭广众之下对邵小姐恶语相向只怕是借着你好友的那股子怨气故意为之。”
“呵呵,赵智煊,你边上这个女人是什么货色你还不知道吗?”
潘凝这下已经不准备在隐藏下去,面目狰狞的对着邵依婷问道:“邵雅清,你真当这些事过去这么多年了就无人知晓了?你造了什么孽,自己心里清清楚楚。你是什么货色,赵智煊不知道你当我也不知道吗?”
潘凝的话无疑让张贺和赵智煊一愣,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向邵依婷,看她表情从容淡定,眼里毫无一丝波澜,似乎那些话并没有对她造成多大的影响。
“潘小姐还是别掺合在里面……”
赵智煊的警告还没说完,就被潘凝抢了白:“邵家小姐的大名远扬,不对,应该是臭名昭着,源自于你邵雅清的狠心,你当我不知道吗?”
十指相扣放在桌上,邵依婷无比淡然的问道:“你知道什么?”
“八年前,女校学生杀人案,整个学校的老师学生都知道,邵小姐你才十岁,小小年纪就能徒手杀死一个成年男子,论谁会不觉得恐惧?”
就在潘凝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邵世杰已经绷不住跳了起来:“住嘴!我妹妹哪是你可以胡乱指摘的?”
“你们邵家人有胆量做就没胆被人议论吗?我说的都是事实,就算你们家大业大能将此掩盖掉,难不能还能将知情者全部变成哑巴变成傻子吗?”
相较于潘凝的理直气壮,邵依婷的冷淡更让人感觉奇怪。
对于女校杀人案,在场的人都有听说过,但因为没有亲自经历,道听途说这些消息的时候早已不再是原来的模样了,那些长舌妇添油加醋,将好好的一个十岁女孩说的惨无人道。
最夸张的还有说那个小女孩将被害人分尸,什么剁成了肉泥,把脑袋当球踢,说的神乎其神。
虽然知道有以讹传讹的可能性,但见识过邵依婷杀人的赵家叔侄觉得有些惊讶,原来她小小年纪就经历过如此杀戮,不免让人心惊。
“潘小姐是当事人吗?”邵依婷笑道:“听你的意思,像是知道不少内幕,来,说给大家听听,你都道听途说了那些神乎其神的故事?”
她一开口,在场的男人们竟然将如此令人震惊的消息抛之脑后,转而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们…你们都笑什么?笑什么?”
潘凝见所有人都在笑,还以为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将她当做一个无知的跳梁小丑。
从而恼羞成怒,说出了第二个惊天大秘密:“她不仅是杀人凶手,还是个人尽可夫的狐狸精臭婊子,除了顾冕华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都和她睡过……”
“嘭——”的一声,潘凝被一阵碰撞声吓得哑了声音,小脸一阵红一阵白。
定了神才发现,邵依婷双手紧紧捏着拳头砸在会议室的桌面上,清丽的小脸也变得有些凶狠,眼里尽是森冷的寒光,抬眸紧紧盯着潘凝的脸,好似恨不得要将她活活咬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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