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妙真靠在他身上,心中的烦闷消散了不少。
很快到了端午节,云间侯府和韩家两处是姻亲,和旁处不同,节礼理所应当厚一些。除此之外,还有萧景时的老师、同年、同侪,处处都要周到,妙真都得一个个亲自写好签子,章氏帮忙查看。
“姐姐,等明年新妇进门,你就轻松了。”章氏笑道。
妙真点头:“是啊,那韩家姑娘一看就是很能干的,她进门了,我就放心了。”
芙姐儿生的儿子,单名一个宣字,宣哥儿已经满了周岁了,结合了他爹娘的优点长的,生的白白胖胖的,已然能够扶着椅子站着了。听闻明夫人见了他很是高兴,有时候见不着他,吃饭都不香甜。
这小子现在窝在妙真怀里,一点儿都不认生,看见他,妙真心情很好,又想起当年芙姐儿出生的事情:“当时你生下来时,也是这样软嘟嘟的,转眼,你的孩子都有了。那时,我们一起上京,你外祖母也似乎和我年纪差不多大。”
芙姐儿想她娘近来神情似乎没有以前那般爽朗了,她便岔开话题,转移注意力:“娘,我听说石家姑娘想跟着您学医,您怎么想的?”
“那她得先展现决心,至少把《难经》这些背下来,我才收下,若不然即便拜我为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为了混一个名头,那不成。你大伯有个小妾,原先和我一样在陶夫人那里学医,可那又怎么样?家里还是开药铺的,还不是没好好学,后来丈夫过身,只能做妾了。”妙真门儿清,她不反感那些从她身上蹭名声的,毕
慢慢把肇哥儿身边的丫头打发出去,清清静静的也好。
萧景时失笑:“你这个婆婆做的还真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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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爹虽然是商人,可总以书香门第自居,是以不许我们闹出正妻未进门就有孩子的事情。如今想来,这样真好,否则,你万一跟我离心了,可怎么办呢?”萧景时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妙真想他此刻这样的不舍自己,也真是让自己怜惜的很,于是对他心软起来,心软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差点起不来床,连诤哥儿读书都是自己坐马车去的。
现下伺候的人又换了一茬,连碧桃红杏几个都是老人了,年前被嫁出去了。
新的一等丫头秋蝉进来道:“太太醒了,饭已经摆好了。”
“我这就起来。”
今日要见客,妙真内里穿藕荷色竖领斜襟衫,领口处是一枚童子莲花金扣子,外面罩一件玉色披风,显得清丽了许多。
秋蝉替妙真梳着头发,不由得道:“您头发真多。”
“如今不比以前了,以前是蓬的头重,现下都少了一半了。”妙真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唏嘘,但现在的自己更从容,她也觉得更好。
和薇姐儿时隔数年后见面,她记忆中和芙姐儿一起长大的小女孩,如今也是为人妇,戴着银丝鬏髻,累丝金首饰,看起来颇为富丽。
“侄女儿给四伯母请安。”薇姐儿连忙行礼,又忙引荐自己的婆母苏夫人以及嫂子苏大奶奶。
妙真请她们安座,又见到了侄女婿,倒是生的颇为清秀端正,赏了一对笔锭如意的金锞子,两方錾金鲁墨,又道:“你大哥听说你们要来,早已在前厅等着了,去吧。”
苏夫人和妙真从未见过面,但作为官夫人都很会交际,听到“大哥”,就猜想是不是那个中了解元的哥儿,不免问起:“我听说您的长子中了南直隶乡试头名?”
“是啊,上科会试未过,他爹爹说他太年轻太浮躁,还是要多沉下心读书才是。”妙真笑道。
苏夫人忙道:“哥儿可定了亲事了?”
“定了,定的是文渊阁大学士韩家的女儿,明年春日就完婚。”妙真道。
苏夫人听了肃然起敬,当年和萧家完姻的时候,没想到萧家是越混越好,如此一来,自家老爷求官有望了。妙真也是问起苏家的情况,看苏家人待薇姐儿如何,薇姐儿面上带着笑意,心里微微有些苦涩。
这苏家大嫂是个有心机的,又是婆母娘家人,见自己嫁妆多,娘家高官也颇多,一直孤立她,这次还大力捧杀自己,说什么她有当官的伯父,肯定能够帮公公谋取留京的官职……
想来公公选官若是不利,他们会怪她办事不力,到时候莫名自己多一个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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