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榫,不是年久失修的晃,竟是洗髓境内劲震松!
绳圈骤松,林缚
“咚”
地摔在地上,后腰剧痛刚起。
窗纸
“哗啦”
被捅破,一道黑影裹风窜入,短刀寒光直逼咽喉!
“严文来让你死,你就真敢死?没种!”
黑影压着嗓子,冷笑里带着杀气。
林缚睁眼一看,来人蒙面,后面跟着三皇子府的邬师爷!
邬师爷蹲下来,手拧他下巴一转:“殿下说你还有用,想妻女活,就乖乖出谋。”
林缚喉结滚了滚,指甲深深抠进地砖缝,指腹都蹭出了血:“严文来那边……
他知道这事?”
“他?”
邬师爷嗤笑一声,扔过来个瓷瓶,“他只配知道你‘死了’!”
林缚攥着瓷瓶——
指尖冰凉得像攥着块冰。
院角桂花
“沙沙”
落窗台,像女儿跑跳的脚步声,软乎乎戳得心疼。
原来想死,竟也这般难!
三日后聚元院,月色被云裹得只剩白边。
沈默坐在菊花坛边,指腹捻着枯瓣,几乎成粉
——
这是陆青禾生前浇的花,如今也蔫了。
风裹着菊香混着桂甜,倒让冷夜多了几分扎人暖意。
“再耷拉着,陆丫头地下都要爬出来骂你!”
秦老拐杖戳得青石板
“笃笃”
响,杖头沾着片桂花。
“霜打白菜似的,对得起她替你挡箭?”
沈默没抬头,声音哑得像蒙了层灰:“我就是个废物——没护住她……”
“护住?”
秦老突然把拐杖往地上一顿,震得坛边的土都跳起来。
“林缚死了,递毒箭的严文来呢?你当陆丫头她爹蹲茶摊盯严府,是闲的?”
沈默的肩膀终是一动。
秦老用杖尖挑他衣襟,露出带血内衬:“这血是陆丫头的!不是让你揣着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