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到脾胃,竟泛起淡淡的甜意
——
许是中午那碗莲子羹的余味,还挺会留念想。
窗外的蝉鸣渐渐远了。
只有呼吸声在屋里轻轻回荡。
与大黄在廊下打盹的呼噜声交织成一片,倒也安生。
日头往西斜了半寸。
奶淘沙的脂粉气漫过了青石板路。
二楼贵宾间的沉香裹着冷气渗了出来,甜得人骨头酥。
三张紫檀木榻并排铺开。
云锦凉席沁着冰意,躺上去比浸在井水里还舒坦。
榻顶悬着六道绯红绸缎,垂至榻沿三尺处打了蝴蝶结。
榻上三人赤着上身。
各有一名妙龄女子脱了绣鞋,足蘸薄荷露。
双手分拽绸缎稳住身形,踩在他们脊背上来回碾动。
\"咯吱
——
咯吱
——\"
木榻轻响里,右手榻上的
\"笑面无常\"
任九冥被碾过腰眼的力道顶得顿了顿。
侧脸埋在软垫里,嘴角噙着惯常笑意。
眼角皱纹浸在薄荷清冽气里。
\"华兄......
今儿......
破费了!\"
左手榻上的
\"阴风鬼爪\"
蒋无忌低笑。
说话带点气音,跟风刮过窄胡同似的。
被踩背的节奏切得一截一截:\"就是...又吃又喝...
连洗带踩...一条龙,整得我...
都不...好意思了\"
华苍忽然侧过身,带起的风差点把踩背姑娘掀下去。
\"蒋兄...你这就...见外了不是。\"
旧疤被碾到时他猛吸气。
\"呃......
咱可是...过命的兄弟,客气啥!\"
指尖敲了敲榻沿,扫过任九冥。
\"要不是...天大的好事,我犯得着...
劳烦你俩...跑这一趟?\"
任九冥被碾得肩头一麻,闷哼一声:\"都卖了...
半天关子了....到底啥好事?\"
\"洛城......
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