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儿臣调查的结果!还请父皇明鉴!”
说着,蓝修远伸手将自己最后的奏折递了上去。
全景走过去将奏折拿过去放在蓝善央的案头。
蓝善央连看都没有看,这样的破玩意看了也是糊弄人的。
蓝善央点点头,微微一笑:“修远这次出去,办事稳妥!值得嘉奖!虽然也是吃了一些苦,但是到底阅历是不一样了,朕很是欣慰!不如这样吧,不如回头就封个王爷吧!相爷,您觉得怎么样啊?”
胡天庸听见,立时惊讶的抬起头。
要说蓝善央抓了胡非凡当人质,胡天庸多少还不算太惊讶,但是蓝修远的这个王爷却实数出乎他的意料。
别说胡天庸很是惊讶,就连蓝麟雪和蓝修远也都惊讶的不行。
蓝麟雪瞪着蓝善央:什么意思啊?我这还没被弹劾下去呢,你就封蓝修远当王爷,这是不是有点得陇望蜀,卸磨杀驴的意思啊?
蓝麟雪虽然不喜欢当太子,但是他对皇上对别人好这件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都说只宠一个儿子了,干什么现在就表现的这么让人恶心啊?
蓝善央瞥了一眼蓝麟雪,嘴角露出意思得意的笑容:小样的,我让你不听话!看看这次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蓝修远等了一会,然后欣喜若狂的叩头:“儿臣谢父皇赏赐!”
蓝伽缘本来比蓝修远大,按理说封王也要他先封王。
这蓝修远却先封了王爷,这岂不是说以后他见到蓝修远都要参拜!
蓝伽缘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刚刚搭建的合谋小船,就这么不经意间,翻了!
至于其他的大臣,那脸上表情简直就是五颜六色的,完全被蓝善央给弄蒙了。
蓝善央却不理会这些,对蓝修远摆摆手,“起来吧!”
蓝修远立时叩头就要起来,但是一瞥之间却发现胡天庸正阴沉的看着他,便立时想起来自己最重要的事还没有说。
“启禀父皇,儿臣还有事启奏!”
“还有事?什么事?”
重点来了,朝廷上一片寂静。
“回父皇!儿臣在扬州的时候,正好遇见百年不遇的大雨。此次大雨造成荒民无数,淹没良田千倾。而且其中有四个县,完全被淹没,造成无数百姓无家可归!因为太子带着儿臣在扬州修堤,所以,儿臣发现了一些惊天之秘,现在要成给父皇知道!”
“到底什么事?”
蓝修远沉稳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臣发现臣等抢修的侵华河堤还有那四个县的决口都是人为所致。是有人将堤坝炸开,故意淹没了四个县!”
一句话如同炸弹一样,将朝廷炸了个底朝天。
立时所有人都开始议论起来,一些胡天庸的手下已经开始义愤填膺的在那骂天理难容。
蓝麟雪却和没事人似的,依旧在那要死不活的坐着:天啊,这些人连弄个诬陷也这么麻烦,到底什么时候能完啊?他都有点饿了。
蓝善央故意皱了一下眉头,身子微微前探:“竟然有这样的事!真是骇人听闻!你查到什么没有?”
“儿臣知道这是逆天的大事,所以立时派人进行了仔细的勘察!不但找到了线索,还找到了证据证人!只是这背后指示之人,儿臣不敢说!”
“不敢说?在朕的面前又什么不敢说的?!说!到底是谁!”
蓝修远故意抬起头,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蓝麟雪。
蓝麟雪立时对他眨眨眼睛,说吧,再不说都要憋死了。
“回父皇!幕后指示之人是太子!”
下面立时安静了一下,然后马上就如同开锅的饺子似的,我去了,那家伙,人人都交头接耳,似乎不说几句都对不起太子似的。
蓝麟雪看着蓝修远,忽然笑了,这层窗户纸总算是捅破了。
蓝善央微微皱了皱眉。
全景立时说了一声:“朝堂之上,肃静!”
立时,下面就和关闸了似的,一声没有了。
蓝麟雪缓缓站了起来,竟然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一直走到蓝修远的面前,蹲了下去。
“蓝修远,你是不是一天不害我,你都过不下去日子?还炸堤害人,你怎么不说我谋逆造反呢?”
蓝麟雪的一句话让下面的人又开始和蚂蚁似的小声议论起来。
“太子殿下,臣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有什么证据就说什么,绝对不会在父皇面前信口开河!你就是给臣弟三个脑袋,臣弟也是不敢诬陷太子,欺瞒父皇的!”
蓝麟雪歪着头看蓝修远,懒懒的说道:“那这么说你就肯定是认定什么事都是我干的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