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Businessisjustbusiness.”
咕呱呱泪眼婆娑。身为坚忍的战士,咕呱呱为我而哭泣着实令我感动。可惜,昔日的同学不如咕呱呱待我如此情深义重,不然——
蓝色的液体喷洒在我身上,咕呱呱仰天倒去。
“我们之间的约定达成了,你就乖乖地放弃,在通往葛斯特的不归路上如行尸走肉般腐烂吧。”
圣裁者吹奏口哨,失神者形如死骸。双瞳中的咕呱呱越来越远,剩下的唯余自己那在地上拖行的双腿。
“自觉点,自己走啊,我可受不了拖着两个囚犯回去。”
哈克?杰克逊没有察觉到一把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说,让我回去救治咕呱呱可以吗?”
“救治,用什么?”
“我的火焰。”
哈克停步,我听见他仰天大笑:“用蓝色的恶魔火焰去救一只弱小的魔法生物,天大的笑话。”
“你错了。”
“什么?”
“第一个错误,我使用的幽炎是灵魂的火焰。第二个错误,咕呱呱不弱小,他是暗影蛙人中的荣耀战士。第三个错误……”
心如止水。这样的我,罪该万死。
“我是如此爱着你,你却狠心抛弃我。在这混乱不堪的世道中,你放任罪恶蔓延,并以高高在上的口吻夸耀你的丰功伟绩。所有的一切皆有始终,所有的一切皆有因果。”
“嗯……易佳和先生,请问你在说什么?”
“情不自禁。简言之……”灵魂烈焰熊熊燃烧,“Youaregoingtobedie.”
圣裁者在幽炎的冲击下飞离。
即使是在行尸病栋的顶楼,我也不曾把幽炎提升到这种强度。败花复苏,咕呱呱起身,铃木尊清醒。我能感受到天地万物向我聚拢,因为我将自己的魂之力赠予他们;我能感受到自己正被天地万物簇拥,然后他们将自己的生命之力赐予我。
“Amazing,”哈克额头冷汗直冒,但他的表情却无比愉悦,“既然能到这种程度,欢快。如此一来,耗费我所有魔力魔具与你一战就值得了!”
“抱歉,兄弟,”我对圣裁者宣告,“纠正前言,youaredead.”
哈克?杰克逊欲发动拼死一击——
“森罗万象一瞬不变。”
在这静止的世界中,燃烧方圆百米而可自由行动的我诚然是与现实敌对的异者。
一秒,移动到圣裁者前方。一秒,掐住其脖子轻松按倒。一秒,令其脊椎断裂——
时间流转。
圣裁者哈克?杰克逊瞠目结舌,一秒后放弃抵抗,吐出一口气对我说:“来吧,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凝视他的双瞳,熄灭火焰的我回复道:“失败者,在自以为是的世界中享受光明带来的虚伪现实吧。某一天,濒死的你会回忆起过往的种种。当走马灯停留在这一时刻,你会为自己的无能而郁郁寡欢。倘若你自欺欺人,那倒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至少,你不用再为打败我步入那浅显的黑暗中。”
潇洒说完连我自己都不怎么理解的台词,昂首挺胸站起的我伸出双手自愿领罪。我绝不会和任何一个人说我的脚麻了。
“哼,有如此神力不想大闹一番?”
“关你什么事?”
圣裁者咋舌,起身对我说:“缚手针对你无用,封魔锁链貌似没法抑止你那诡异的力量。我再问你一遍,易佳和,你确定要随我而去?你可要想好,此去未必有返回之日了。”
“我倒要问你,你是来抓我的还是来放我的?”
圣裁者哈克不语。
“哎呀,一人做事一人当。在我打破约定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可能发生的种种。”
“那你也该知道十之三曾经发生的事。既然如此,你为何……”
“要你管,本大叔乐意。”
哈克从黑大衣的口袋里取出两个环往后一丢。环变大。对面的景物消失,转而变成苍白一片。
“易佳和,铃木尊,这次我就不对你们施加束缚魔法,你们自觉前往拘留室。”
我转向铃木尊,他正拨开战斗服检查自己的身体情况。当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抬头差点与我目光相接。
“另外,你们的魔具、魂具和灵魂契约者是无法存在于那个空间的,并且那里也无法施展魔法,所以别妄想着从那个……”
无视哈克,我坦坦荡荡向圆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