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驿丞属于驿站一把手,都只是个不入流的,也就是连九品都没有。
举人是可以被选拔为推官的,最低也是个从六品,库子也没做错什么。
后厨历来就是重地,一般人不让进很正常,最终,经驿丞批准才得已进去。
崇祯并不知道驿站的事,一路上疾驰向北少有休息,再不回去怕是要被喷了。
还是内阁带着言官一起喷,这都到十一月中旬了,明年春闱就是会试了。
接着过几天就要殿试,都在等着皇帝回去,安排殿试的考试题目。
一路疾驰,路上赶路花费九日时间,这已经算公文急递的速度了。
李若琏等人在承天门下了马,将马交给驻守在此的马夫,崇祯则骑着马进去的。
承天门前,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这是宫廷最重要的礼仪。
承天门以内仅皇帝,能骑马或乘辇,辇又分马驾之辇和人抬之辇。
皇帝偶尔也会骑马,不过这种情况是极少数,一般到午门就停下了。
王承恩则一路小跑着跟随,边走崇祯边道:“去文渊阁,叫内阁过来议政。”
王承恩打眼往旁边看去,看到个正在扫落叶的小太监,王承恩走过去‘咳’了几声。
正埋头扫地的太监,抬头一看见是司礼监总管,低头道:“见过总管大人!”
王承恩点头道:“嗯,你去趟文渊阁传口谕,叫阁老们来东暖阁议政。”
崇祯回到东暖阁,宫女刚为其更完衣,门口传来太监的声音:“内阁五人,奉旨觐见!”
王承恩看了眼崇祯,后者点头表示可以,随即对着门处道:“宣内阁众臣,觐见!”
五人进来后施了大礼,崇祯抬手道:“众爱卿,平身!”
又转头对王承恩道:“王伴伴,为诸位爱卿看座。上几杯热茶来,天气挺冷的。”
五人又躬身施礼同声道:“微臣,谢陛下圣恩!”
崇祯手指轻敲着御案,问道:“朕,此去河南两月有余,朝中发生了何事吗?”
杨嗣昌作为首辅,此刻自然是他先说话,起身施礼道:“陛下,朝中一切安好!”
崇祯抬头看着几人,笑问道:“你们几位阁老,没吵架吧?”
五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陛下,绝无此事!朝中一切如常,科道言官颇有微词。”
崇祯摆手道:“诶,不管他们!没事就喜欢胡咧咧,屁大点事非搞得跟天塌一般!”
内阁五人只是低头憋笑,他们太清楚眼前这位爷了,没事就喜欢往宫外跑。
关键,陛下每次出去收获都颇丰,这里面最有感触的,当属次辅程国祥了。
见众人不说话,程国祥起身拱手问道:“陛下,您此次出宫,找到赚银子的法子了吗?”
崇祯笑骂道:“程爱卿呀!你这成天盯着银子不好!要不,朕准你一个月假。”
“你出去游山玩水一番,这样对你病情恢复有好处,成天为银子操心旧病容易复发。”
程国祥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道:“陛下,别介呀!老臣病早好了,朝廷缺银子呀!”
“这次去河南赈灾,您又拦截了北上的税银跟税粮,太仓存银眼见都快见底了!”
崇祯用怀疑的眼神,盯着程国祥问道:“你这话,朕是一点都不相信,何叫存银见底?”
程国祥叫屈道:“陛下,此事杨首辅知晓,刚往辽东拨款了两百万两。”
“宣府大同的军饷,与抚恤还未拨付,托克托互市送来的牛、马,也结了数十万两现银。”
杨嗣昌也附和道:“陛下,程阁老所说皆为真,这些老臣可以证明,太仓确实快空了。”
程国祥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了,估计钱庄的事他早已知晓,只是不太确定属于谁。
不过,不管钱庄属于谁的。有枣没枣,先打两杆子看看,这才是程国祥的性格。
现在的钱庄,崇祯还不打算交出去,不然腐败很快就来了。
如今内帑也不缺银子,大手一挥道:“宣大两镇的军饷与抚恤,总差额是多少?”
“你们做个表格出来,朕看后从内帑拨付一部分,没事先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