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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T台上的管家先生 > 36第二个任务(中)

36第二个任务(中)(2 / 3)

摄影师这么说完,给了骆林一把匕首:“随便用这匕首做些什么吧,记得表现出来阳刚的张力。”

骆林把东西接过来,摸了一下那匕首锋利的刃。而他原本平静的心情,莫名的开始骚乱起来。

谁叫他……他不那么懂得,怎样才算是真正的愤怒。

骆林皱了皱眉头,觉得身上的压力又大了些许。摄影师没有注意他表情地变换,只接下来吩咐:“你的单人照表现的是你和敌人肉搏的场面,想象一下你用匕首切开别人喉管的瞬间吧?杀死敌人你非常自豪,但你依旧还是对这任务不满……给我一个这样的表情!我们这就开始。”

骆林原本准备单膝跪在泥地里,一手扣在腰间的榴弹上,一手握紧了匕首举至眼前。然而这个构想很快就被批驳了——“你觉得你是忍者吗,做这样奇怪的动作?这个姿势让你整个身体都缩了起来,而且探出的脖子显得你的头也变大了。最重要的是,你这么挡着,我根本看不到你要展示的衣服!”

骆林努力的按照摄影师的指示调整动作,但是一次次的收到负面的评价。光影效果不佳,横向拉长的糟糕镜头,僵硬的下半身姿势——摄影师的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终于似乎是拍到了一张过得去的照片,但是最后摄影师还是把眉头皱了起来。

“你叫……骆林是吗?你觉得你自己很冷吗,或者是别的什么?我突然发现,你的面部肌肉……好像有点奇怪。”

骆林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努力地忽视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应该也没有让自己的感觉反映到脸上去才对——他后知后觉的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侧。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脸是僵硬着的?

骆林对这个发现感觉愕然。

摄影师叹了口气:“你是不是长时间的咬紧过牙齿?你腮侧的肌肉太过于紧张,已经回复不过来了。因为这种情况太严重,连带着你眼周那里都绷紧了。你的动作还算过得去,但是表情……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帮到你更多。让下一个人过来吧,我们在你身上已经花掉太多时间了。”

骆林的脸上像火烧一般,对着摄影师鞠了个躬,直直的走开了。在避风处他穿好了外套,默默地将头低下来。他的双手交握着,手指绞紧了,就那么垂着眼睛占了很久。

……在骆林之后拍摄的是萨沙。他穿了一件长的军服式大衣出场,外面还套了一件长的正襟白色长褂。这样的穿着容易让人显得臃肿,却因为萨沙那特别纤细的身形而看起来身量正好。摄影对他笑了笑:“你要扮演的是一位很不拘小节的医生,在战场上依旧是保持无拘无束的状态。而现在你要表现的是别人在提心吊胆的轮岗时,你依旧是像在家乡一样出来散步。很困难吗?”

萨沙高傲的笑笑:“一点都不。”

很显见的,萨沙的拍摄比起骆林来说顺利很多。但就是这样,摄影师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萨沙?你能不能对你的头发做点什么……其实我一直就觉得了,你的头发其实不是很符合战场的环境。我是说,哪个当兵的人会留这么长的头发呢?你的头发都快及腰了。”

……萨沙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那长而直的柔软银发。配合着他的气质和容貌,他整个人就像是霜雪雕刻出来的塑像,冷清的不像是这个世界上会存在的生物。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要表现的,却是一个粗放的角色。

于是现在萨沙挑起了半边嘴角,应了一声:“……的确是不应该。”

他这么说完,竟然径直向骆林走了过来。骆林不解的看着他,萨沙却冷笑了一声,向他伸出了手:“刚刚你拿到了一把匕首没错吧?先借给我用一下。”

骆林沉默着把匕首递过去。萨沙认真的打量了骆林很久,露出些轻蔑的神情来,又摇了摇头。

接着萨沙向旁走远了两步,忽然就把自己的一头长发握在手里,向后举高了,然后用匕首划了过去。

……那是非常利落而漂亮的动作。一大把银色的长丝落在地上,似乎反射出些微光来。

骆林微微的睁大了眼睛。萨沙走过来把匕首还回来,然后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

“我很喜欢你这个表情,失败者。”

……骆林握紧了那匕首的柄。

摄影师一时还没反应过这一出,萨沙却已经让一旁的助理递了发绳过来,把他那现在勉强及肩的头发扎成了一个小马尾。

他对摄影师笑了笑:“现在有好一点了吗?”

摄影师也露出了赞许的神色:“……我得说,你真是一个非同寻常的人物。”

而站在一旁的,却感觉到了一种……挫败感,以及屈辱。

……

独照过后,就是合照时间。现在天已经全暗下来,不是清澈的蓝黑色,却在其间积了厚厚的云层。

骆林心知不会有自己参与合照拍摄的份。他一个人站在拍摄地的边际处,静静观察着。红肿发疼的双脚现在已经不是他所关心的了,他更加计较的,是他自己无法驾驭的……情绪和表情。

他觉得难受。

骆林叹了一口气,看向远处那些获得了更多机会的人。一共五个人吗?里弗斯,阿尔弗雷德,西斯塔科维奇,波特维和萨沙……

……比起他们,果真自己还是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啊。但是愤怒那种东西,那种冲动和心情……他是,真的不明白。

他总是习惯忍耐,那些理应显现的情绪,最后也只是一片的淡然。

骆林难过的握紧了拳头。

他正在自我厌弃的时候,张奕杉却出现了。他一路小跑到骆林跟前,然后关切的问:

“你的脚有好一点了吗?他治疗的怎么样?”

骆林有些吃惊,半响才问:“什么治疗?”

张奕杉皱了皱眉:“LGM有让我叫人去帮你处理啊?就好像里弗斯的伤一样,是阿德契科的助理专门处理的……陪同的人员里就他最专业,所以我就问阿德契科借人给你帮忙了……难道说他没来你这儿?”

骆林那避免冲突的性格又显现出来:“他是没来……不过我没事的,应该是他们那边也忙吧,或者是没传到话也说不定……反正等下就结束了……”

张奕杉眯起眼睛了咬了咬指甲,最后只掷地有声的说了一句:“……那个孙子。”

骆林是一路拦着张奕杉,无奈脚伤着跑不快,表弟还是一头冲进了阿德契科他们的换衣间。待到站定了,张奕杉冷笑一声,对着正和劳尔聊天的阿德契科就是一句:“Adéchiké,你知不知道无耻这个词是怎么拼的?这个词用来形容你简直最适合不过。”

阿德契科回过身,低着头瞥了张奕杉一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觉得你说的话非常令人不快。”

张奕杉哼了一声:“能让你不快的话我觉得再荣幸不过了。的确,我不应该听Staff的话从你那里借人,但是我没想到你是那种答应别人的请求然后再把它抛之脑后的混账。你假装不知情的样子让我想起我可怜的楼上邻居,我一直觉得她是因为说谎太多才被车撞死的。”

阿德契科面无表情的回应到:“怎么想是你的自由,但我确实有把你的话传给我的助理……”他说着侧过头去:“米尔蒂在哪里?米尔蒂?”

旁边跑过来一个同样很年轻的黑人男人。他一边对着阿德契科笑了笑,一边问:“有什么事吗,先生?”

阿德契科冷冷的问道:“你为什么没有去骆先生那里?”

米尔蒂睁大了眼睛:“什么?你说什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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