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很简单，青菜瘦肉粥和蟹黄包虾饺还有一个鸡蛋。

齐嘉木不喜欢喝牛奶。

一般早上准备的都是脱膻后的羊奶。

更容易吸收，口感更细腻。

餐桌上异常安静，齐旭尧拿起一旁的鸡蛋，在桌脚轻轻磕了一下。

顺着磕开的裂纹，在桌面轻压鸡蛋滚动着。

等裂纹布满整个鸡蛋，再找一个口子，轻轻拨开。

整个鸡蛋壳都会随之脱落。

他将剥好的鸡蛋放入齐嘉木的盘子里。

把没剥的鸡蛋拿回。

齐嘉木余光跟随着那只拿鸡蛋的手，来回飘忽。

盯着修长的手指剥完第二个鸡蛋。

他默默将装着鸡蛋的盘子拿到面前，拿起筷子戳在鸡蛋中间。

“昨天，对不起……”

他声音很小的道歉。

客厅里很安静，就算他声音很小也能听得清楚。

说完这话，他就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审判。

可，对面好一会儿都没出声。

齐嘉木越等心越慌。

他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人。

一抬眼就撞进了那双幽潭般的眸子里。

深不见底，情绪莫测。

“为什么道歉？”

对方终于开口。

“呃……听，安默说，我打电话骂你了，对不起。”

“我就是酒喝多了，有点儿上头。”

“我说的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齐嘉木心虚的撇开眼睛。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只有这些？”齐旭尧追问。

齐嘉木面色微僵，试探道：“还，还有别的吗？”

这话一问出来，对方又不说话了。

他低头看着盘子里的鸡蛋，牙一咬用筷子将鸡蛋一分为二。

“我昨天喝多了，喝断片了，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

“如果，说了什么伤害你的话，或者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我道歉，对不起。”

“你想我怎么弥补你，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我都尽量满足。”

“你看行不行？”

他心一横，一口气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反正现在横竖都得挨一刀。

与其被这样慢慢折磨，不如直接伸头让对方砍一刀，来的痛快。

他也不是那种拐弯抹角，藏着掖着的人。

一番畅快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