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挠着痒,一边打量吴关。
“你干嘛?”吴关警觉地问道。
“这样下去不行啊,你看看你,捏只蝈蝈都能手抖,你还能干啥?”
“呃”
闫寸摆摆手,示意他别『插』话,继续道:“明早开始,我教你拳脚工夫,你要好生练习,这样以后遇了困境,也总有些自保的本钱。”
“好啊,不过”吴关道:“难得清闲,而且秋季不正是动物贴膘的时候吗,要不咱们去打猎吧。”
闫寸眯眼看着他,一副“你就是不想吃苦吧,我已看穿了你”的样子。
吴关只好道:“我也没说不练啊,打猎练功又不冲突。”
“怎的对打猎有兴趣了,前些天净往林子里钻,你还没钻够?”闫寸是不想去的。
“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够吧。”
说这句话时吴关声音很轻,隐隐有着叹息之意。
“咱们叫上荷花姐姐和燕子,她这些天忙得够呛,也该歇歇了。”
闫寸依旧不想去,但他也不太想拒绝吴关。
“好。”
第二日,清晨。
整个秋阁都听到了吴关的鬼哭狼嚎。
他手执一把短刀,闫寸则拿着一根与短刀同样长的细竹竿。
一开始,吴关觉得兵器无眼,颇放不开手脚,每次劈砍都收着力,生怕真的伤到闫寸。
他本就弱,再缩手缩脚就更惨不忍睹了。
闫寸却不留情面,每次轻而易举躲开劈砍后,手中的细竹竿都会毫不留情地抽在吴关身上。
他还专跳最疼的地方抽打,吴关挨了几下,心中也窜起了火。
在闫寸看来,这便是斗志了。
“我从前知道你不行,没想到竟如此不行。”闫寸还不忘火上浇油。
吴关紧咬后槽牙,“我砍死你!”
“呵”
“啊『奶』『奶』的!再来!啊”
只见吴关左冲右突,寻找各种刁钻角度,口中还各种问候闫寸。闫寸则始终立在原地,一步不挪,顶多偶尔转个方向,一派大师风范。
“手要稳”
说话间,竹竿抽在了吴关握刀的手背上。刀嘡啷一声落地。
吴关捡起,又刺。
闫寸躲过,又去抽他的手。
这次他已有了防备,知道躲了,竹竿抽在刀身上,将吴关刚产生了一点的庆幸全抽跑了。
他只觉一股力道突然压下来,握刀的手连着上半身都是一震。
嘡啷。
刀又掉了。
“力气也忒小了点,怎的连小姑娘都不如。”评价完,闫寸又道:“等下再去提三十次水。”
“草!”吴关少有地爆了句粗口。
闫寸听不懂,直接忽略。
拳脚占不上便宜,吴关便动起了歪心思。
他提刀上前,劈砍是假的,抬脚踹裆却是真的。
闫寸无奈地笑笑,犹豫了一下,怕伤到吴关的脚踝,终究没有抬脚去挡,而是闪开了一步。
竹竿点在刀身上,刀再次落地。
这次闫寸没有收势,将竹竿点在了吴关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