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尸祖。”
降臣翘腿坐在石桌上,绛红衣摆拂过酒坛:
“毕竟我可是是残尸败蜕嘛~”
她忽然瞥见孤零零站在一旁的林远,
“咦?你的小女帝怎没带来?”
林远摸着脸上的鞋印干笑:
“她若来了,我家老爷子怕是要当场逼拜天地...女孩子面皮薄嘛。”
“女帝还算女孩子?”
降臣刚嘟囔完,忽见夜空雷光骤亮!
“臭女人!总算找到你了!”
张玄陵须发皆张踏雷而来,周身电蛇狂舞,
“敢戏弄我儿双眼,今日非要讨个说法!”
降臣轻巧跃下石桌:
“张天师好大脾气~眼睛不是完好归赵了?”
“放屁!”
老道掌心雷球轰然炸响,
“年轻时骗走我半部五雷天心诀,现在又算计我儿子!”
雷光直扑降臣面门,
“今日定要你尝尝天师府的雷法!
两道身影顿时在庭院中追逐起来,雷光与红影交错间,张子凡茫然拉住林远:
“爹和尸祖究竟有何渊源?”
林远望着被雷劈焦的槐树苦笑:
“老爷子从未提过,不过看这架势——”
他突然拽着张子凡蹲下,一道雷光擦着头顶飞过,
“怕是段风流债啊!”
远处传来许幻的怒喝:
“张玄陵!你竟敢瞒着我与尸祖有旧?!”
接着是某位天师被揪住耳朵的惨叫声。降臣趁机跃上墙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张天师,下次再陪你玩啊。”
…
晨光熹微中,几人围坐在青石板上强忍笑意。张玄陵顶着青紫的眼眶,说话时漏风的声音显得格外滑稽:
“凡儿,小林子,你们就看着为父被揍?”
林远憋笑憋得肩膀发抖:
“你年轻时惹的风流债,我们晚辈怎好插嘴?”
张子凡认真点头:
“爹,您与降臣尸祖究竟?”
“当着你们这些小辈。”
张玄陵话音未落,许幻的拳头又抵上他后脑勺。
“我说!我说!”
老道揉着耳朵面向朝阳,仿佛要奔赴刑场般沉重,
“那年我十九,比如今的凡儿还要俊朗三分,哎哟夫人别打!我说重点!
他望着天边云霞陷入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