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马上有人说:“好人?好人会断我们的活路?我看那心安钱箱就是骗人的,先把我们哄住,再宰我们一刀。”
“没错,女人心最坏。”
“她一个国公府小姐,现在是皇子妃,哪知道我们小老百姓的苦。”
谣言加上对饿肚子的害怕,很快让人们失去了理智。
对江书晚的感谢,很快变成了恨和怀疑。
江氏物流总部。
茶楼二层气氛很紧张。
十几个管事围在江书晚面前,都急得满头大汗。
“七皇子妃,城东的米铺被砸了三家了。”
“城西那边,有一伙人堵住我们的驿站,喊着要我们开仓放粮。”
“现在外面传得太难听了,都说我们是囤粮抬价的坏商人,说您,说您是想把全城百姓都饿死,”一个管事越说声音越小,不敢再说下去。
所有人都看着主位上那个很安静的女人。
江书晚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指尖有点白。
她听着这些汇报,一句话不说。
一个管事忍不住了,跪了下来。
“七皇子妃,您快拿个主意吧。”
“我们再不放粮,那些被骗的百姓,真要冲进来闹事了。到时候就算官府来,也压不住。”
他停了一下,声音都带了哭腔:“可我们现在一开仓放粮,就等于承认了我们囤粮抬价,操控粮价。太子那边,就抓到把柄了。”
这是一个死胡同。
放粮,是承认有罪,太子可以正大光明地查抄所有生意。
不放粮,是看着百姓闹事,到时候江书晚就是带头闹事的人,一样是死路。
太子萧景珩和沈清漪,给她挖了个坑。
书房里。
萧景琰在房里走来走去,眉头皱着,脸上全是担心。
“书晚,现在怎么办。”
他停下来,看向书桌后的妻子。
江书晚却很平静。
她没抬头看他,专心看着面前那张汴京地图,和旁边的几本账册。
地图上,用红笔圈出了一些点,那是她全国各地的粮仓位置。
账册里,用她发明的数字,记着每个粮仓有多少存粮。
这些,才是她真正的底气。
听到萧景琰着急的问话,江书晚终于抬起了头。
她一点都不慌,嘴角反而笑了一下。
“别急。”
她的声音很轻,但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