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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板端着他的
“醋香野菜三重奏”,手一抖,把盘子摔在地上。原来他学着程唯做
“三重奏”,却把三种野菜全泡了醋,评委尝了一口,直接喷出来,喊:“王老板,你这是把山西醋窖搬来了?灰灰菜酸得牙软,马齿苋酸得掉泪,苦苣酸得烧心,这哪是菜,是‘醋渍折磨’!”
王老板急得直跺脚:“这是‘酸香穿透力’!懂不懂艺术?”
台下观众笑得前仰后合,卖糖葫芦的大爷喊:“懂!懂!酸得牙都要穿透了!王老板,你不如开个醋坊,比做菜强!”
程唯凑过去调侃:“王老板,我说了创意不是‘一醋到底’,你偏不听
——
现在好了,‘穿透力’没出来,‘破坏力’倒是拉满了!”
王老板气得抓起醋坛子,差点当场摔了,最后还是被小厮拦住,灰溜溜地走了。
第二轮结束,程唯靠
“西街风味三重奏”
顺利晋级。老周瘫坐在地上,撸起袖子,露出被蒸汽烫红的胳膊,还有切菜切得发肿的手腕,突然委屈了:“程小哥,俺这忙了一上午,又是焯菜又是熬汤,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结果评委夸的全是你……
俺这不是白干了吗?”
说着,他的眼圈都有点红,活像受了委屈的老牛。
程唯立马掏出张超大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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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用毛笔写着
“赛后赏十五块带筋五花肉,外加一坛十年陈酿黄酒,另赠足底按摩一次(程唯亲手按)”,蹲下来递到老周面前:“周叔,你咋能这么想?咱这是‘团队荣誉高于个人’,评委夸我,不就是夸咱西街团队吗?再说了,你的功劳我都记着呢
——
记在心里,还记在肉票上!这十五块肉,块块带筋,炖得软烂,比你以前吃的都香!”
老周盯着肉票上的
“十五块”,眼睛瞬间亮了,刚才的委屈全没了,抓过肉票揣进怀里,拍了拍:“俺就说程小哥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俺这手没事,明天还能接着干!”
沈娘走过来,递给老周一瓶烫伤膏,无奈地笑:“你呀,真是块‘见肉忘委屈’的料。这烫伤膏赶紧涂,别感染了,肉票我帮你盯着,他敢欠,我找他要!”
老周感动得直点头:“还是沈娘好!比程小哥靠谱!”
三人正准备回驿站,一个穿锦袍的小厮突然拦住他们。小厮腰里挂着侯府的玉坠,手里捧着个烫金的信封,躬身道:“程公子,侯爷让小的传话
——‘知道你在京城参赛,别丢侯府的脸面,赢了赏你百两黄金,输了回去就抄《食经》一百遍,还得跟着厨房学三个月,不准再躲去西街摆烂’!”
程唯瞬间僵在原地,手里的肉票差点掉在地上
——
他躲爹躲得好好的,咋还是被发现了?老周瞪大眼睛:“世子?程小哥你是侯府世子?俺、俺天天跟世子一起干活,还让世子给俺按脚?”
沈娘也惊讶地看着程唯,眼里却藏着笑意:“你这摆烂还摆成了‘微服私访’,藏得够深啊。”
小厮又补充道:“对了,侯爷还说,京城里的赵公子也参赛了,是他好友的儿子,让您多‘交流交流’——
其实是让您别输给赵公子,不然他在老友面前没面子。”
程唯心里咯噔一下:赵公子?怕不是老爹派来
“卷”
我的?他苦着脸嘀咕:“我这摆烂躲爹,咋比上班还累?上班还能摸鱼,这倒好,躲到京城都得被卷!”
老周先反应过来,抓着程唯的胳膊:“世子咋了?世子也得给俺十五块肉!少一块都不行!就算你要抄《食经》,肉也不能少!”
沈娘笑着拍了拍程唯的肩:“别慌,赢了比赛再说
——
实在不行,我帮你一起抄《食经》,就是你那足底按摩,可别想赖。”
程唯看着两人,心里又暖又无奈
——
看来这躺赢的日子,是彻底过不成了,接下来,得好好应付那个
“赵公子”
和卷王老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