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
“募兵制、府兵制、职业,我听不懂?”林齐轩摇了摇头。
“以后,你会懂的。”林怡然问道,“去不去说?”
凌齐轩仰头看向墨蓝的天际,夜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辽远的一切似乎都沉睡过去了。可是近处,黑沉沉的夜,黑团团的人群,人们被抢粮的信念支撑着,仿佛在用尽最后一口气,可是……
仿佛过了很久,也仿佛只是转瞬之间,凌之轩毅然走入了骚动的人群。
人群中,方咏言看了看走进人群的凌齐轩,又看了看神情危襟的林怡然,他们想干什么?
双林镇不远处某条道上
清风跟着师傅的脚步:“师傅,十里地之外就是双林镇了,我们可以住宿、休息了。”
山真道人轻轻摇头:“今天休息不了。”
“师傅,你又算出什么了吗?”
“我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清风停下了脚步,不安的问道,“师傅为何?”
“为师也不知道!”山真道人掐着指头看向天际四象、二十八宿,“角宿为蛟,斗杀之首冲,是已多凶;亢宿为龙角之护,又吉,似凶似吉,为师也算不明白了。”
“师傅……”
山真道人叹道,“走吧!”
“可你不是闻到了血腥味?”
“似乎……为师也不真切……”
清风再次叹道,“师傅,双林镇上可有近万流民,他们为粮食而去,在所难免……”
“别说了,走吧!”
“是,师傅!”
两人再次朝双林镇出发,突然在他们身后驰来一大队骑兵,他们急速前行,仿佛也是去双林镇,队伍前后绵延近几里地。
骑兵中有人叫道,“左参军,我们快到了。”
“知道了!”
“左书生,我周大粗不等你了,驾……驾……”
左祯骂了一句,“周大粗,你给我等着,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凶蛮彪悍的军卒如一阵风般席卷而过,清风不安的看向师傅,山真道人扬起拂尘,低首不知道念些什么。
双林镇某别院
“范先生,你怎么回来了,难道是左参军到了?”三和朝范先生身后看了看。
“没有。”范先生回道。
“哦,”三和问道,“先生,晚食吃了吗?”
“还没有。”
“那我让人备饭去。”
“赶紧,饿死老夫了。”
“知道了,先生。”
范先生进了正堂,给夏宗泽行了礼,小黄从他怀中跳出来,溜到一边自己玩去了。
夏宗泽抬眼,拿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范先生揪眉:“公子,姓叶的不安份。”
夏宗泽问道:“怎么个不安份法?”
“想着法把我支开。”范先生回道。
“你让他支开了?”
范先生点头,“嗯,我想看看他想下多大的手。”
夏宗泽扫了眼范先生,“你想借机会捋掉他。”
范先生说道:“王爷,不和我们一条心的人留着就是祸害。”
夏宗泽没有吭声。
范先生继续说道:“王爷,叶妃娘娘这次手伸得有点长了,居然把她哥哥弄进军队辎重上来,这次是押粮,下次可能就是军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