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经武此时也站出来帮着解释“确实不是他的主意,都是百姓自己的主意,自己的主意。”
“那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来的?”
袁经武于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出来。
百里秦听出,这里的人一下是无法缓解眼前的僵局的。于是他站出身来,对着城外跪着的百姓高声喊到“诸位的意思我已经明了,但这事不是能够如此轻易决定的,你们先在在乌羊城安顿下来,至于国君一事,还是要从长计议。但我保证,国君一事,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袁经武这时也帮着百里秦缓解着,纷纷将下跪的百姓扶起,这才让这尴尬局面缓解下来。
百里秦吩咐蓝兵安排人手,将来的百姓先安顿好,至于是留是走,全凭百信自己意愿。愿留的,尽量分房分地,愿意走的也给足盘缠。
这事一闹,反而让百里秦心情沉重。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蔡植郎,百里秦也没生出多少好感觉。
“我怎么可能担任巴渝国君。先不说前国君刚刚被害不久,先不说国仇未报,国不安宁,单单就是武国君对我的情谊,我怎能趁此之际鸠占鹊巢?最关键的,我本来就不是担任国君的料,江湖一蛮夫,去担任国君,岂不是让天下笑话。”百里秦本就对这国君之位毫无兴趣,所以他本身就没有如此想过。
“本来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无君便是国亡之意。早一点定立国君对我巴渝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孙青朔在旁道。
“怎么说也不该让我来啊。”百里秦继续反对着。
“说出让你担任国君,确实有些意外,都是那个蔡植郎煽动百姓造成的。先不说军中的几股势力,单单朝中的左右两大丞相,他们会能不觊觎国君之位,现在都没有动作,你以为大家是在谦让?其实都是忌惮华国,华沧海下手歹毒,将武国君一族全数斩尽,大家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武国君,这才忍着没有争先抢这个国君之位。一国之君乃是一国之尊,又可世袭,谁人不眼巴巴的看着的。越是靠近国君越近之人,越是能够体会到国君之尊的好处,所以现在定我国国君之事确实很难。我的意见是需要从长计议,绝不可轻易下定论。”孙青朔即没有反对百里秦担任,也没有支持,他的意见是先按住,什么都不表态,以便将来做决定。
“你当不当这巴渝国君,我的意见同样是从长计议。但是这个蔡植郎手中的确掌握不少华国内幕,他曾经就密信给我过,虽然从来没有见到过他本人,但密信内容通过后来的事实证明,他应该不是什么歹意”徐白秋在旁回忆蔡植郎曾经给他写过的密信。
徐白秋既然没有否定这个蔡植郎,百里秦也便不再追究蔡植郎的煽动。
“可是他煽动百姓总该有个理由,百姓相信,也总该有个由头,不会如此平白无故的情谊相信吧。”一直没有说话的冯茹南在旁忽然说了一句。
袁经武这时将蔡植郎在巴渝面馆的一番话讲了出来,听后众人是心思沉重。虽说有一定的道理,可毕竟这是国事,是关系到巴渝的大事,不是他蔡植郎一言两言便可以轻易断定的。
这时,城外又传来消息,说孙将军孙成越带着不少军士来到城外。
“父亲!”孙青朔听见孙将军孙成越的名字,知道是自己的父亲从巴渝过来了。
孙成越孙将军,原本是乌羊城的守城大将,在乌羊城被羊人占领之后,便撤回巴渝山脉,一直驻守巴渝王城,想来是国君被杀,乌羊城又夺回来了,这才领兵来到乌羊城。
大家又赶出城外,准备迎接。
与孙成越一起的还有原国君的王随军主帅陈平陈将军。当时也是他来乌羊山外帮着拦截羊人的。
一见面,孙陈两位将军便哭诉武国君被害的惨烈。要知道,武国君一族被害,不留一个活口,这是要杀多少人啊。
大家细问一些细节,才知道华军是用了诱骗才将武国君杀害的。
华军先是用传华沧海的密信为由,将武国君控制起来,再让高手去悄悄灭了武国君的几位兄弟族人,随后便将国君押解至巴渝华国国界杀害,那里有众多华军埋伏,让一直想营救武国君的陈孙两位将军无从下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君被害。
现在正是抗羊的关键时期,国内几乎没有多少兵马,面对着华国的侵犯,要么以身殉国,要么忍气吞身,实在没有办法,国不强人便无力,一切都是有心无力。虽然有些大臣和武将以身报国了,可那毕竟是以卵击石,只会是给华军挠了些痒痒,根本撼动不了华军的威严。
孙青朔其实也当心过,当心父亲一时没忍住,将自己也投入到以身殉国的行列。要知道,他父亲也是性烈之人,这次见面才知道,当时幸好有陈平陈将军的阻拦。“若不是陈将军一再强调,朔儿已经成了这样,如果我再冲上去的话,我孙家……”
“回来便好,回来便好。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国仇家恨,我们一定会向那些人找回来的。”孙青朔见到自己已经的父亲满面泪痕,忍不住也湿了眼眶。
“听说百里要出面担任国君,我们这才赶过来。”陈将军对百里秦的了解是通过孙成越孙将军处了解的。
“我们正在商议此事。先不忙下定论,容以后慢慢从长计议。”徐白秋出面说话了。
“有徐国君在,一切都能坐稳全局。”陈将军向徐白秋行礼之后说道。
孙成越和徐白秋关系微妙,徐白秋一直不看好自己的妹妹嫁给孙成越,所以二人虽然面子上都还行,可心中总有一些隔阂。孙成越在徐白秋面前,便不像孙青朔一般亲近,形式上走些过程,交心一事却总是谈不上。
两位将军带来的将士总共才千余人,据说是将王随军全部带来了,国君死后,更多的军士都遣散回家了,一国没有一国之主,谁说了都可以算,谁说了又可以不算,这种尴尬的局面下,唯有这些一心报国的人自觉跟来,稍微强加一点都是难以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