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纹教?劫中?麻衣萧死亡威胁?”
“惊!灵异主播叶瓷身中奇毒,神秘男友悬崖采药!”
“青藤谷深夜鬼雾,警方介入调查!”
赵小萌那丫头,绝对是属喇叭的!一夜之间,我和叶瓷的名字,还有“黑纹教”、“掌纹蛊”、“青藤谷”这些词,像病毒一样在临安市的网络和街头巷尾炸开。我那破事务所门口,大清早就蹲了好几家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跟蹲点抓逃犯似的。
“萧大师!能说说黑纹教吗?”
“萧先生!你和叶瓷医生是情侣吗?她为你挡灾?”
“请问死亡威胁是真的吗?您害怕吗?”
我砰地一声关上事务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把那些聒噪的声音隔绝在外,顺便震下来几缕墙灰。怕?怕个鸟!老子现在只想睡觉!昨晚背人爬崖又斗黑衣人,骨头都快散架了。
刚想倒回我的硬纸板“龙榻”上补觉,手机又响了。是王警官。
“萧烬,叶瓷醒了。”
王警官的声音带着疲惫,“情况暂时稳定,但医生查不出她体内那黑气的来源,也清除不了。她…想见你。”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一如既往地刺鼻。单人病房里,叶瓷靠坐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甚至比之前更锐利。她左手打着点滴,右手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搁在被子外面。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那心口暂时被青藤草压制的黑纹,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哟,男人婆,命挺硬啊?”
我拖了把椅子坐到床边,习惯性嘴贱,“阎王爷都不收你?”
叶瓷没像往常一样怼回来,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跟手术刀似的:“青藤草只能压制,不能根除。蛊毒还在,而且…它在适应。”
我心下一沉。果然没那么简单。
“那个黑衣人,”
叶瓷的声音低沉下去,“他认识我们。‘麻衣萧’,‘神农叶’。他提到了‘神农’。”
她看向自己裹着纱布的右手,眼神复杂,“我祖父的笔记里…提过‘神农掌纹术’,也提过…黑纹教。他们是死敌。”
又是黑纹教!又是祖父的笔记!这男人婆身上秘密不少啊!
“还有,”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你在那老者屋里拿到的皮纸,还有那张阵图…到底是什么?‘天纹地相劫’是什么?”
我叹了口气,知道瞒不住,也懒得瞒。把从老头屋里找到的暗黄皮纸(青藤草图谱那面朝下),还有我强行记下的羊皮纸阵图边缘那句“劫起掌纹,祸乱面相。命钥双生,破劫者亡”的古篆,都跟她说了。
“命钥双生…破劫者亡…”
叶瓷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眉头紧锁,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深深的困惑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悸。
“还有这个,”
我把那封黑纹信拍在床头柜上,“早上收到的‘问候信’。”
叶瓷拿起信,看着信封上那狰狞的掌纹图腾和信里暗红的警告字迹,脸色更冷了:“装神弄鬼!想让我们知难而退?做梦!”
“英雄所见略同!”
我一拍大腿,“所以,男人婆,想不想跟我再去一趟青藤谷?”
“去干什么?”
叶瓷皱眉。
“找那个草药老头!”
我眼神一厉,“解药的关键在他身上!他屋里的草药盒子是空的,青藤草图谱又出现在皮纸背面,他肯定知道更多!而且…”
我压低了声音,“我怀疑他的失踪,跟那个黑衣人,跟黑纹教脱不了干系!找到他,说不定就能揪出黑纹教的尾巴!”
叶瓷沉默了几秒,看着自己裹着纱布的手,又看看那封黑纹信,眼神变得坚定:“好!等我拔了针!”
“哎别别别!”
我赶紧按住她,“姑奶奶你消停点!刚捡回半条命!这次我一个人去!你坐镇后方,远程指导!顺便…帮我应付下门口那群苍蝇?”
我指了指窗外楼下,依稀还能看到几个锲而不舍的记者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