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女子生了一张极美的脸,天生丽质,如此的狼狈之下,竟生出一种楚楚可怜之态,分外的惹人疼惜。
而走在前面的刘君墨终于顿住脚步,转身来到她身边,他剑眉轻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迟疑半响后,才出手将那女子从地上扶起。
那女子十分聪明,顺势便扑入了他怀中,双臂如水草般死死缠住他腰身,“君墨。”
她绝美的小脸埋在他胸膛之中,深情低唤。
刘君墨的俊颜不由得冷了几分,用力的将她推出怀抱,冷漠道,“夫人请自重。”
“君墨!”那女子眸中含泪,委屈的又唤了声。
刘君墨面容冷峻,仍不为所动,只是,他刚转身而回的举动,分明是心软了的。
那女子泣声落泪,好似诉不尽的委屈:“君墨,你对我当真如此绝情吗?”
而刘君墨却冷然一哼:“绝情?这句话更适合夫人才是。权势名利对与夫人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感情这种东西在你眼中可谓一文不值。”
“不,不是的。”那女子慌忙的摇头否决:“君墨,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只是想过的更好一些,我想受到别人的尊敬,我不想一直被人欺凌。
我曾在娘家的处境,你是知道的,那样任人宰割的日子,我真的过怕了啊……”女子再次欺身上前,可怜兮兮的扯住了他的一片衣角。
“所以呢?你现在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吗?何必还与我纠缠不清。”刘君墨说罢,用力的甩开她。
那女子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不,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的又是什么?”刘君墨冷声打断她,唇角忽而扬起一抹邪气的笑,他伸出手掌捏住女子下巴,眸光冷魅的凝着她:
“难道长乐侯还无法满足你的欲.望吗?是心里的,还是身体的?”
“君墨,别,别这样对我。”她柔软的小手握住他冰冷的手掌,语气中带着几丝哀求,而刘君墨却丝毫不怜香惜玉,动作反而越发粗蛮。
他低头咬住她的唇,这完全无法称作一个吻,只是纯粹的野蛮撕咬,女子痛的不停挣扎,连空气中都弥漫出淡淡血腥气。
待刘君墨放开她时,美丽的红唇都被咬的血肉模糊了,女子哭的极为凄惨,捂着唇跑开了。
刘君墨用纤长的指尖随意的抹掉唇角的血,笑的冷艳而危险,此刻的男子像极了嗜血的猛兽,一旦将他激怒,后果就是被他撕得粉碎。
而楚嫣一直躲在桔花丛中,一动不动,甚至屏住了呼吸,原来,长乐侯夫人竟然是刘君墨的旧情人,甚至如今还藕断丝连,还公然的在长乐侯眼皮子地下偷·情。
她看到了这些不该看到的,也不知会不会被刘君墨灭口,若他真要对她不利,那么也只能表明身份。
刘君墨再穷凶极恶,也必然会顾及她公主的身份,两大强国联姻,并非儿戏。
她躲了好一阵子,腿都要麻木了,而刘君墨却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楚嫣在心里暗骂了他无数遍。
而他就像有所感应一般,侧头看向了她所在的方向,冷然轻哼:“你倒是比本将军想象中的更有耐性,还不出来吗?再躲下去,你的双腿就该麻木了。”
楚嫣心头一惊,没想到他竟然早已发现了她,他不走居然是在和她比耐性。
楚嫣硬着头皮起身,果然双腿已经麻木了,根本迈不开步子,她就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刘君墨似乎看出了这一点,他大步来到她身前,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魅,他指尖轻勾在她尖小的下巴处,淡笑道,“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是不是觉得很过瘾?”
楚嫣眸光低敛,居然很是认真的想了一会儿,“的确……很无趣。”
她专注冥想的模样居然引来他一阵朗笑,“你倒是个极有趣的人,若是如此杀了你,本将军倒是有些不舍,倒不如,挖去你的双眼,再将你毒哑,如何?”
他的神态看似轻佻,俊颜却是极冷的,楚嫣胸口中心脏狂跳的厉害,她才十七岁,自然不想英年早逝,所以,她尽量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若是将我挖去双眼,再毒哑,那便无趣了。将军不过是担心我将此时说出去而已,我可以对天起誓,对此事守口如瓶,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你倒是机灵。”刘君墨一笑,但捏着她下巴的两指突然收的更紧了。
楚嫣吃痛,眸中凝聚起淡淡水雾,而她却极力的隐忍着,只听刘君墨继续道:“可是,本将军凭什么相信你?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
他的两指由着下巴逐渐向下移动,来到了楚嫣纤细的脖颈之上,两指稍稍用力。
楚嫣紧闭着双眼,沾染的泪珠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着,颈间逐渐被收紧,呼吸越来越困难,看来,刘君墨是真的要杀了她。
“放手,本宫是倾城公主楚嫣,想杀我,你还不配。”她吃力的从唇角挤出几个字,苍白的小脸神色淡定从容。
掐住她颈项间的手缓缓松开,刘君墨唇角一抹邪肆的冷笑,负手而立道,“终于肯承认了?”
楚嫣睁大双眸瞪着他:“你知道?”
刘君墨冷哼了一声,她真当他是傻子吗!“你带来的侍女不多,大部分本将军都见过,她们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胆子很小,行为谨慎,而你显然与众不同。”
他邪眸低敛住,目光幽幽扫过楚嫣白嫩的双手,那道目光犀利的向光束,让楚嫣下意识的将手隐入袖口中。却听他又道:
“侍女入宫是伺候主子,而不是享清福去的,所以,她们的手绝不会如此细腻,而那个一直蒙着红绫的‘倾城公主’,双手却是略微粗糙的,只要稍加分析,并不难猜中其中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