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旬摸了一把脸,刚想感慨一番,却摸到了嘴角残留的血迹。
她看了一下她的手搓下来的干巴血块,啧了一声,“差点忘了我自己还受着伤呢!”
张月旬收好红伞放回腰间,伸手进包里掏药吃。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倒药的手一顿,“我说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李简放说:“方才瞧一眉道人妖变,应当是和他说的‘它们’有关,若是有机会,我们再好好问他吧,现在先寻个人问问今夕何夕,此地又为何地。”
“谁要说这事了?”
张月旬神情夸张地做了个小鬼脸。
“那你要说什么?”李简放不解。
陈英莲也同样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楚侑天却似有所悟,“你想说你记起来了?”
“哒!”
张月旬满意地打了一个响指,“对咯。阿放你看看人家,我们俩待一块儿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没猜到我要说什么呢?”
“我以为你要说一眉道人……哎,罢了罢了,”李简放摆了摆手,“总之,你想起来了就好。”
话毕,李简放一个大大的拥抱。
张月旬在她怀里,头上的黑线倏地往下掉,“感觉你这话不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啊阿放。”
李简放迅速松开她,“想要钱我可没有,楚侑天才有,你把这招留着对付他吧。”
“哼!”
张月旬傲娇地从鼻子里放出一声冷哼,陈英莲忍俊不禁。
“月旬姐姐,恭喜你,找回了记忆。你都不知道你对我们有多重要,要是没有你,这诡妖可就没人收了。”
“那是当然啦,舍我其谁啊。”
张月旬臭屁了一通,看向楚侑天,“小白脸,轮到你了。”
“我?”
楚侑天勾唇,笑得有些蔫坏,“你失忆时,我给了你一块金条。”
“金条!”
张月旬瞬间瞪大眼,浑身僵硬,“糟糕了,真的是糟糕了!阿放!”
她抓着李简放的手,十分急切,“那时候我是不是没把金条放包里,一直拿在手里,然后我们离开的时候你只拿了红伞,没拿金条是不是?”
“嗯?好像是吧。”
“哎呀!我的姑奶奶呀,你怎么能把金条忘了呢?”
张月旬哭得那叫一个悔恨,捶胸顿足,但就是干嚎没掉眼泪。
“月旬姐姐,现在有比丢失金条更重要的事,我们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呢。”
“死不了就对了,但是金条没了,我会心疼死。”
张月旬抬袖子佯装抹眼泪,同时把李简放和楚侑天还有陈英莲三人搂入怀中。
“谢谢你们。”
她转变得太快,陈英莲尚未反应过来,呆呆愣愣地点头。
而李简放和楚侑天却习以为常,但还是因为她记起了一切而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