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警察，不是帮谁，我能做的就是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如果非要说帮，那就是帮助正义，把罪恶关进牢笼，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不是让受害者承受冤屈，这不公平，”

“可是。。。。”

“可是什么？”梁怀民犹豫的神情，让洛雨好像意识到了潜在的问题，

“可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这话怎么说？什么叫来不及了？”

看到洛雨好像并没有明白自己说的话，梁怀民便坐直了身体，径直撂给了洛雨一支烟，

“你们现在已经在调查了对吧？”

“嗯嗯，”

“那你们现在是不是在调查奶牛的来源，来证实张峰说的话？”

“没错，你怎么知道？”

“推理小说，还有电视剧，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但是我想说的是，估计已经来不及了。。。。”

说到这里，梁怀民深吸了一口烟，将烟灰径直弹在了地上，

“奶牛这个畜生，要是自然散养，能活一二十年，可是要是放在奶牛场，他们最多也就十年寿命，时间一到，这些奶牛就被淘汰了，大部分是屠宰，做成肉制品出售，”

“我们养的那些奶牛，到现在大部分已经七八年了，现在正是产奶的高峰期，等时间一到，这些奶牛就被处理了，即便你们找到了那些奶牛的来源，也对不上，也就没办法证明这些奶牛是谁的了！”

当梁怀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洛雨瞬间就紧张了，

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个潜在的风险，如果真的如梁怀民所说，陈立本在这个时间里，开始处理奶牛，即便光远找到了证据，那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的意思是，必须将这些奶牛控制住？”

“我什么也没说！”梁怀民淡淡的看了一眼洛雨，又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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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你什么也没说。。。。那如果是这些奶牛生的牛犊呢？”

洛雨的这个问题，已经涉及到比较专业的知识了，他静静的看向梁怀民，希望能得到一些更多的知识，

“哪个奶牛产了牛犊，都是有编号的，这个编号是根据母牛的耳标定的，即便技术上鉴定不出来，把所有的奶牛放到一个围栏里，牛犊自然会找母牛，即便成年了，它们的习性也不会变！跟人一样，”

梁怀民的话，让洛雨醍醐灌顶，虽然梁怀民没有直接说可以作为张峰的证人，但是他说的这些话，却起到了关键作用，甚至足以决定了证据链的完整性，

“我明白了，谢谢你梁先生，”

“不用谢，我帮不了你什么，要谢就谢谢张道本吧，这是我欠他的！”

虽然洛雨不知道，梁怀民口中的亏欠是什么，但他知道，在他和张道本共事的那段时间里，张家父子一定没有亏待梁怀民，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还有些事情，我不清楚的，还能不能找你。。。”

“这是我的名片，我这兽医站会一直开下去，”

洛雨站起身，接过梁怀民手中的名片，点了点头，

“谢谢，”

“希望你是个正义的好警察！”

“会的！”

洛雨朝着梁怀民敬了个礼后，便转身离开了，他不知道的是，梁怀民一直目送着他驾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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