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辞瞪她:“……积点德吧你!走了,灼大爷,一会小游子被揍了,咱俩至少两个月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颜灼跟着他往前走:“两个月?”
祁夜辞:“他最多两个月的记性。”
月拂泠抬脚跟上,“等我。”
刚跑出去一步,手臂被君镜拉住,景湛和谢千澜挡到她面前。
景湛说:“小月子,你答应好的,只是来看看。”
谢千澜道:“好生待着,不可见血,就在此地不许动。”
君镜偷偷弯了弯唇,然后在月拂泠回头想让他帮忙说话时,嘴角立刻收回,凝重的说:“谢大哥如今愈发的不好相处了。”
月拂泠表示赞同,“你也不敢惹了是吧?”
君镜煞有介事的点头,“便暂时听他的吧。”
月拂泠:“好叭。”
景蒙几人已经去了主寨,她踮脚往那方看,满眼的向往,“不知道打得怎么样了,好羡慕他们可以打架,我也想打架……”
君镜道:“无妨,他们也打不了,将军落难,自是该她的兵去救。”
月拂泠眼睛一亮,“你安排了温将军的兵?”
君镜最喜欢她这副样子,不自觉的扬起笑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嗯,这里的沙匪穷凶极恶,扰得方圆五十里的百姓都不得安宁,但因在荒漠深处,无人敢来清剿,是温倦带着二十亲兵单枪匹马穿越荒漠,独闯虎穴,才将贼匪剿灭,那一战让温倦之名无人不晓,百姓们莫不感恩戴德。”
君镜望着前方,“只因女子之身,世人忘了温将军曾经的辉煌,又因太平之下难有使人声名鹊起之事,才让明珠蒙尘。如今也该让人知晓知晓,如今这太平是由何人所定。我恢复她将军之位时诸多反对之声,如今该让他们闭嘴了。”
月拂泠望着君镜的侧脸,伸手抱住他,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难怪温将军对你忠心得不得了。”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君镜一直都在用自己的办法支持着温倦。
君镜自然的抬手摸着她的头发,“我都安排好了,便是有安排出错之处也还有景蒙在,她带了手下,你便不必担心了可好?最近担忧游淮泽都没睡好。”
月拂泠:“我才不担心他,也就是温将军不通情事,换个厉害点的,他过几天就得抱着我痛哭,还得昭告天下要封心锁爱。”
君镜失笑,“并非人人都这般幸运,初次爱人就能爱一生,遗憾才是常见。”
月拂泠:“你是说大哥那个抛弃他的未婚妻吗?”
君镜笑出了声,“这话可不能让妹妹听见。”
“我知道,妹妹总觉得大哥不接受她是因为他还对以前那位订过婚的未婚妻念念不忘。”
君镜:“不掺和他们的事,最近可还有想发脾气的时候?”
月拂泠:“没有想,我都是直接发。”
君镜:“嗯,不必憋着。”
月拂泠叹气:“一天骂你一百次,嫌弃一百次,阴阳怪气一百次。”
君镜垂眸看着她,眼底盛着笑,“求之不得,如此方能觉着是在与你一同孕育着我们的孩子,而非你一人承受。我们的孩子,我如何能做旁观者?”
月拂泠被逗笑,“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哦。”
君镜笑着点头,“嗯,所以不必心生歉意,你时常身子不舒服,我不能替你分担,你心情不好能让我分担,如此再好不过。”
他将月拂泠抱进怀里,“这十个月,着实是辛苦你了。”
月拂泠啧了一声,“你是不是从哪学了什么啊?最近说话越来越温柔,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君镜勾唇,语气变正常,“阿黎教我,有身孕时听不得大声说话,我总怕吓着你。”
月拂泠:“好像也是,不过你不用太小心翼翼,我多厉害啊,估计是激素影响了,有时候才控制不了自己。”
“嗯,不必控制,便就当作是受了点风寒,你心头不舒服便如咳嗽一般,自己无法控制,那便随它,总之我都在。”
月拂泠心头一软,这些话君镜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每次她提起这个话题,他就一遍遍重复的安慰她。
她不喜欢这种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感觉,本身怀孕就不太适应,龙骨的存在相当于将她的负面情绪放大了一百倍,她更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