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止凝视着已然与三年前不同的杜若玖，鼻尖萦绕着一缕若有似无的清香，一时之间，他亦是没有其他动作。

已然有些怔神。

“放开我！”

杜若玖眼底微寒，冷声说道。

顾行止的视线，却是落在杜若玖的红唇上。

杜若玖出声之后，见到顾行止却是没有让开的意思，她眼神更冷。

冷冷地瞪向顾行止，此时两人贴得极近，彼此间气息交融。

如此接近的距离，杜若玖无法避免地顾行止那张俊美的脸庞，看得清清楚楚。

三年过去，顾行止的气质愈发沉稳，那隐藏于幽深眼眸之后的情绪，便是让人愈发琢磨不透。

那也得让人愿意去琢磨才行。

三年前，便是为着琢磨这双眼眸里蕴含的心思，她没少下功夫，几乎将整个生命，都耗费其中。

然则，那是过去的杜若玖。

思及此，杜若玖唇角不免微微勾起，带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一直紧紧盯着杜若玖的顾行止，自然没有忽略杜若玖眼中的嘲讽。

他顿时不满地皱了皱眉，不知怎地，身体便是前倾，似是要吻去那双清澈眼眸之中的冷意。

深沉似海的眼眸，同那双清澈之中带着寒意的眼眸，便是渐渐靠近，只见的距离越缩越短，很快，便是要接近一个十分亲密的距离。

顾行止的眼眸，便是有着一丝十分不明显的失神。

然则，便是于下一秒，他的动作，便是忽然顿住，身体一僵。

他眉间深深地锁了起来，瞪着杜若玖。

杜若玖红唇微勾，丝毫不感到意外。

“你……”

顾行止盯着杜若玖唇角的那一抹弧度，方才吐出一个字，下一瞬间，僵直的身体，便是往旁边一歪。

“碰！”

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眼见着顾行止摔到地上，杜若玖唇角冷冷一勾，随后一个翻身，便是起身落地。

她唇角微勾，便是转过身来。

只见顾行止浑身僵直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下毒。”

杜若玖缓缓地行至顾行止的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便听到那低沉的声音响起。

杜若玖视线上移，便是看到顾行止正望着自己，眼眸深沉。

闻言，杜若玖唇角勾起，红唇微启道：

“我早就说过，如果你还当我是以前的杜若玖，你必定后悔。”

顾行止一直沉默地盯着杜若玖，看着她那居高临下，整个人展现着独特的神采。

“我已经后悔了。”

顾行止盯着杜若玖，淡淡地开口道。

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深沉。

闻言，杜若玖微微一愣，唇角的笑容消失。

她冷冷地看着顾行止，语气亦是淡淡：

“晚了。”

这两字一出口，杜若玖感到些许疲惫感涌了上来。

今天一天之中，她先是同闻人懿交手，之后又是大量的训练，直至方才，又是同顾行止一番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