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圣旨已出,而且还盖着了皇帝的印玺。
没人去想这圣旨到底是真是假,唯一只清楚的是,两个男人要尽快完婚,这是什么玩意儿?
……
此刻龙御殿。
“皇上,皇上,出大事了!”大太监匆匆忙忙的跑入御书房来。他的脑袋上还缠着绷带,全是因为昨晚上被一个贼人给敲成这般模样的。
秦天淮原本正在批改奏折,困意袭来,有些昏昏欲睡,突然听见这大太监的叫声,不由得问道:“发生了何事?瞧瞧你这般心急如焚的模样。”
“皇上……太子他……他他他他……”大太监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这事情早已在宫外传开了,过不了几日,这太子拿着圣旨公然去抢亲的事情恐怕要人尽皆知了吧?恐怕又会成为秦曜国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语。
秦天淮皱眉,沉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太子怎么了?”
“太子他……他假传圣旨去抢宸王的亲!今日订婚宴全砸了,那边聘礼也全部退回宸王府了。”大太监深呼吸,一口气将话给全部说完,心底惴惴不安的看着皇上。
秦天淮那原本充满睡意的眼睛一点点睁大,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说什么?”他怒的一掌击在桌案上,只听得桌案“轰”地一声断裂了去。
“这个孽.障!”他大骂了一声,将桌上的所有奏折都扫罗在地,气得面红耳赤。
大太监站在一侧,弱弱的抬眸看他,不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如此大胆的无视皇威之人,大概也只有太子一人了。
这般行为,实在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派人,马上给朕将太子给抓来!”秦天淮气得胸口哦起伏不定,他忍不住捂住了胸口,只觉得胸口一阵发疼。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胸口一经刺激就疼得厉害,让他有有时候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
宸王府。
看着人群都散了,秦如君这才一脸没事人似的将手中的圣旨丢给了一旁的金炎。
“喏,拿着吧,留着当个纪念。”她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说道。
“……”纪念?
金炎的嘴角抽的很厉害,非常厉害。
荒唐的事情,早已不是第一次所见了,可这次真的太可怕了。
人都散了,甚至那还未来得及送出去的聘礼又都搬了回来,没人敢吭声。
月嬷嬷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
上官如薇捂着脸跑了,不知道是伤心还是觉得很丢人。
大概这事情明日就会传遍整个皇城的大街小巷。
“那我走了。”秦如君撇撇嘴,正要走,却被阎漠宸给拉住了手臂。
原本二人就站的很近,他的长手一伸,就极为容易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君儿。”他唤住她,却不忘转头对金炎吩咐,“这些聘礼,送到景阳宫,送给太子。”
“呃?”秦如君微怔。
月嬷嬷更是惊骇的瞪大眼睛。
只有金炎一人,默默朝天翻白眼,心中大抵是拒绝的。
这种劳苦又坑爹的事情,能不能每次不要让他来做?
“你跟我来。”阎漠宸不给秦如君任何的思考机会,抓着她的手就往屋子里走,随即将她带到了水盆前。
瞧着眼前的门“砰”地一声阖上,月嬷嬷出声原本是想要唤住阎漠宸的,可现在发现压根唤不住。
这下,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太后若是知道此事,不得气吐血?
屋门关上。
阎漠宸指着那盆水吩咐道:“把脸洗干净。”那语气中暗含的几分嫌弃之意,让秦如君都听进了耳里。
秦如君低低的哦了一声,乖巧上前去把脸上的这厚厚一层脂粉给洗掉。
其实说来说去这事情还不是要怪阎漠宸这个家伙,要不是她,她需要把自己给涂成鬼一样?
一边愤慨的洗脸一边暗自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