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着都像是新月州那边的人。
而在他脸上,还有大片被烫伤的疤痕,使得他整个人丑陋无比。
这是叫人看了一眼,都绝对不想再去看第二眼的人!
赵仁安也不例外。
他在看到这个人之后,第一反应也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脸上的那些伤疤,恰到好处地将原本还能看的脸毁去。
就连这人裸露在外的手,都有着一块块的伤痕。
不过……
本着要对患者负责的态度,赵仁安将这人多打量了几眼。
这一看,当真被他看出了一些不寻常。
这个人,原本的模样绝对不应该是这样!
甚至,如果忽略掉这人的脸,只从背影来看,大概还会觉得这个人长相相当不凡。
赵仁安更是从这人身上看到了一点熟悉。
他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赵大夫?”
从这人喉间发出的声音嘶哑干涩。
赵仁安竭力搜寻着脑海中的印象,试图找出能和这人声音温和的人,却依旧找不到。
“在下赵仁安,不知道……”
“你是赵大夫就行。”这人点点头。
他已经先在赵仁安对面的座位上坐下,并主动地伸出手。
“我这段日子总在夜间发热,却在正午发冷。夜间发热出汗能将被子打湿,正午裹了好几张被子,抱着汤婆子,也不觉身体暖。我这怪病,赵大夫可能治?”
这人的话一出,赵仁安心头一惊。
这其实是原野堂的人来他这儿的时候的暗语!
基本上说出这样的话的人,赵仁安就会说他的病比较难治,然后劝他住在自己医馆里,好让他能得到更好的照顾,或者是让他每天都要来医馆复诊。
以前,也曾有不少人,就带着这样的一句话,来到仁心堂。
但他们都是赵仁安认识的人。
唯独眼前这位……
赵仁安依旧觉得此人眼熟。
却什么都想不起。
他装模作样地给男人把脉。
脉象种的确可以透露不少信息。
但赵仁安还是有些迟疑。
男人有点急了。
“赵大夫,难道是我的病已经没得救了?若当真就连赵大夫都没有办法,那我可以回去准备棺材了吧?”
他的这句话已在催促赵仁安尽快做决定。
赵仁安收回手指。
“这病很难治。而且你耽搁的时间太长了。依我看,你是从外地来的,只是不知,你从什么地方来?如今在这临水城中,可有落脚之处?”
“难治?”男人松了一口气,马上提心吊胆,“那赵大夫,你这难治……可是也能治?我从新月州来,如今在临水城中,还有一处小院子居住,离赵大夫的仁心堂并不是很远。”
“我给你开一副药,你回去煎了,一日三次。明日也是这时候,你再来找我。”
赵仁安送走此人。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赵仁安却觉得额间又有冷汗在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