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与惊慌混在一起。
华凝月说的都是实话。偏偏郑娉婷先前总不愿意承认。
她就是不愿意说,她到现在,还记挂着杨放礼,还总关心着与杨放礼有关的是!
偏偏华凝月不给她这个机会,就将她强行装作遗忘的东西一一说出。
“难不成我说错啦?”华凝月挑眉,“郑夫人,我倒想要劝你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郑娉婷有些颤抖。
她甚至不清楚华凝月说的是什么事。
究竟是她一天还特意装扮了一番?还是什么?
华凝月也暗自惊讶。
她本意只是说郑娉婷对杨放礼的心不息,谁知道看郑娉婷表现,竟是还有别的事?
可惜郑娉婷很快冷静下来:“华姑娘所说不错,只是我郑娉婷所作所为,对得起天地良心,自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今日请华姑娘,便是要与华姑娘说说凌王喜恶,免得华姑娘日后与凌王相处,无意间就叫凌王不喜。”
“好啊,那我可真太感谢你了。郑夫人,请说。”
郑娉婷说着以前所知的消息,华凝月慢悠悠地转动着茶杯,细细听着。
其实郑娉婷说的有些,据她所知,显然已经失真。
只是郑娉婷确实有自信,哪怕现在这时候,还敢拿着这些当真的说出。
华凝月本还真打算听郑娉婷慢慢说。
但凌乱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一道身影急速破门而入。
“华姑娘!你在这里就好了,跟我走一趟!”
易惊舟压根就顾不得郑娉婷。
华凝月微愣。
“易二爷?”
“来不及说了,先去看看!”
两人快速离开。
郑娉婷目瞪口呆,还是等到香满楼的其他伙计也听着声音过来,招呼她这位被吓到的客人,她才回了神。
郑娉婷轻轻咬着唇。
跟在她身后的那小丫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得不知该说什么。
小伙计们还在到这钱,郑娉婷已没了其他心思,倦倦地走出香满楼。
鲍春晖站在香满楼大门边,看着她离开,目光复杂。
早在华凝月来的时候,他就收到消息。
而易惊舟来这儿,能轻松地找到华凝月,自然也是香满楼的伙计说的。
鲍春晖有些好奇,这位订了香满楼的包厢,要约华凝月见面的人究竟是谁。
看华凝月的样子,也不想多么在乎郑娉婷。
另一边,华凝月被易惊舟带着,直接来到宁街。
就在先前那地道入口边上,躺着一个脸色发黑的男子。
赵仁安亦已被请来,正在替男子施针。
华凝月眉头一皱:“他是?”
“从地道上来的人。我们将他抓住后,他立刻服了毒。”
蹲在地上的赵仁安起身:“还好,暂且将毒素压制住了,晚些给他服了药,我再替他施针一次,就可以将毒全清。”
易惊舟松了口气。
华凝月无语地捂着额头:“所以你把我这么急地喊过来,而且路上还说不方便说的,就是这件事?”
她又不是赵仁安!
就之前那情况,也就只需要急着找赵仁安吧!
地道下方的秘密,肯定只有在这人清醒过来之后,才能问。
甚至就连问的过程,其实都只需要出动黑鱼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