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从来不是毫无危机的安全。惊浪是我现在所知的人中武功最好那个。有他在京城,我放心很多。”
杨放礼淡淡一笑。
笑得无奈落拓。
“这固然是我希望他早些回去的理由。但只是之一。我还有别的原因。”
他的笑意收起,目光也缓缓移到华凝月身上。
他漆黑的瞳仁中,还有点点亮光,隐隐是华凝月的样子。
“另一个原因,是我希望他尽快将我给皇兄和母后写的信带回去。然后……希望他们也能尽快给我一个回答吧。”
“最后一个原因,我不想说。”
他咧嘴一笑。
恣意任性。
华凝月垂眸,避开他看过来的眼神。
“王爷也学会卖关子了。”
“如果以后有机会,而且我还记得这件事,我会告诉你。”
杨放礼懒散起来,“再说了,惊浪和惊舟两个,总得走一个。再任由他俩在我府中,我怕我王府要重修。”
华凝月莞尔。
她没亲眼见过易惊浪和易惊舟打起来,但完全能猜到状况会多么激烈。
毕竟这些日子她出入王府次数不少,能发现王府换了多少陈设。再加上昨天她刚到王府的时候,易惊舟那狼狈的模样……
此时的华凝月和杨放礼都想不到,第二天走的人,不仅易惊浪一个。
偷偷躲在路边,想要趁旁人不注意的时候送别易惊浪的易惊舟,直接被揪了出来,然后押上了马。
两人甚至一度大打出手。
以易惊浪碾压易惊舟为结果。
华凝月是夜里才听得杨放礼说起这事。
本来还在酒馆一角无聊地扔着骰子玩的华应波已经在听到了这个消息后,立刻猫着腰溜出去,走得越远,步伐越大,渐渐地竟变成了跑,像极了一个被强迫戒赌一段时间,现在终于赌瘾发作的可怜人。
华凝月看得到华应波的动作。
陆西玉和华应洪同样有发现,只是都没说话。
杨放礼只挑挑眉,便不再言语。
这都是华家家事,与他无关。
易惊舟在这儿,又或者易惊浪在,大概还会想一想华应洪究竟真的沉迷赌还是假装。
他则没这个必要。
“他俩都走了,我都不习惯了。”杨放礼长叹一声,眼巴巴地望着华凝月,并向华凝月伸出手。
他掌心摊开,目光愈发是看得着的可怜。
华凝月很快明白过来:“没有了。”
“没有了?!”杨放礼有些夸张地大叫一声,甚至差点跳了起来,在收获旁人惊讶的目光后才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