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黑暗。

如此近距离下，夏绵绵才看清楚封逸尘的脸，真的是惨不忍睹。

惨不忍睹……

杨翠婷也这么看了一眼。

并没有任何情绪。

她说，“封逸尘，不就是杀一个夏绵绵而已。”

封逸尘青筋暴露，忍得整个脸狰狞无比。

“你看清楚了，我怎么杀她的！”

封逸尘身体一直在抖。

一直在抖。

夏绵绵眼神看着封逸尘。

她说，“我就说过，你保护不了我的。”

封逸尘血腥的眼眶，看着夏绵绵。

“但我不怪你。”夏绵绵说，“我也没打算让你保护我，而我确实实力不够，死了也很正常。”

封逸尘眼眶红了一片。

夏绵绵那一刻甚至看到了封逸尘的眼角留了一行液体。

不是泪。

是血。

是血泪。

她第一次看到，原来真的不是小说杜撰。

她喉咙微动。

“别废话了。”杨翠婷手枪对准夏绵绵的头，“你存留的时间太长了。”

杨翠婷食指一动。

“砰！”枪声从枪口迸发。

在如是的港口，无比的响亮。

无比的狰狞。

杨翠婷眼眸一紧。

夏绵绵没有中枪！

她身体突然被人狠狠地抱住。

狠狠。

她不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小南，不相信的看着她挡在了自己面前，挡住了杨翠婷的子弹。

而子弹，从她的后脑穿了进去。

“小南！”夏绵绵眼眶一红。

小南说，“小姐快跑……快跑……呕……”

血从小南的嘴里，疯狂的冒出来。

疯狂。

“小南……”夏绵绵眼前模糊。

“快走，好好活下去……呕……”小南嘴里又是一滩血，又是一滩的血，全部染在了她的身上。

夏绵绵咬牙。

那一刻身体人突然拉了一下。

龙一拽着夏绵绵，在混乱中往海边跑去。

疯狂的跑着。

夏绵绵根本就看不清楚前面的路。

根本就看不清楚。

她听到小南最后说，“别辜负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