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碧莲原是昭凰国的公主,阮霏霏是昭凰国唯一皇子的赘妻,能让她叫皇姐的,唯有梅碧莲。
“去!把梅碧莲叫来!”怡王厉声吩咐府卫。
上一次,梅碧莲说阮霏霏送来的是一张白纸和一箱石头。
可这回,怡王看到的,分明是一封信和满当当一箱黄金。
怡王倒要听听,梅碧莲如何解释!
梅碧莲踏进书房时,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
为何怡王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仇敌?
她忙跪倒参拜:
“儿媳见过母王!不知母王深夜召见,所为何事?”
怡王冷哼一声:
“你这声母王,本王可担不起!昭凰国公主殿下!”
梅碧莲大惊。
虽然她早就坦陈过自己的身世,但是怡王对她一向客气,从未用这种口吻说话。
“母王,可是出了什么事?”梅碧莲急问。
怡王把阮霏霏的信砸在她的脸上:
“何事?你干的好事!自己看吧!看在阳儿和他腹中胎儿的份上,本王许你选个痛快的死法!”
梅碧莲赶紧捡起信纸,快速阅过,脸色一片惨白。
“母王!这是阮霏霏的离间计!”
她膝行两步,声音中带着颤抖:
“若儿媳真是昭凰内应,又怎会屡次献策对抗昭凰?”
“若儿媳与阮霏霏暗中勾结,又何必与她通信,留下此等把柄,母王不觉得这等伎俩太拙劣了么?!
怡王死死盯着她,眼神阴鸷:
“那你告诉本王,你为何那么听她的话,极力阻止本王派边境大军攻打山阴县?还说没有串通好?”
梅碧莲拼命摇头:
“母王!儿媳从未与阮霏霏有过联系!她这么说,定是猜到了儿媳会这么做!”
她其实更想说的是,怡王你个蠢货,阮霏霏就是猜到了你盛怒之下,定会没脑子地调动边境军,而但凡长脑子的,都会阻止,所以才故意这么写的!
但这话,她不能说出口啊!
其实,陷害梅碧莲只是其一,阮霏霏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刺激怡王出动边境军攻打山阴县。
届时,西凤国边境空虚,昭凰国的大军就可以乘虚而入,夺下距离边境最近的左同县,与山阴县呈犄角之势,直逼怡州城。
到时,就算西凤国的援军抵达,也能与之周旋了。
怡王冷笑一声:
“那么,你再告诉本王,上一次她在信上写了什么?别告诉本王,就是一张白纸!”
“阮霏霏是闲着没事了,给你送张白纸?你若不是心虚,为何不敢据实以告?”
梅碧莲急声辩解:
“这正是阮霏霏的狠毒之处!”
“她深知仅凭一封信很难诬陷到儿媳,所以才使了个连环计,就是要让这一切看起来确凿无疑!”
“母王若要杀儿媳,儿媳不敢不从,但这样正中阮霏霏下怀!请母王三思啊!”
梅碧莲的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怡王从书架上抽出一把剑,缓步逼近,把剑架在梅碧莲的脖子上。
“梅碧莲,任你如何巧舌如簧,本王都不会再信你了!”
怡王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是奸细也好,冤枉也罢,本王宁可错杀,也绝对留你不得!”
“不过你放心,本王会善待你的骨血。”
梅碧莲脸色煞白,眼底闪过一抹阴厉。
她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