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傻,如果她府中的人给阮霏霏下毒,她能脱得了干系?
甲青吓得浑身发抖,头磕得砰砰响。
“奴才不敢!大人饶命啊!”
阮霏霏蹲下身子,破碎的茶盏碎片里,还有些许茶水,她捡起来,捏住甲青的下巴,作势要往他嘴里灌。
甲青眼睛通红,怒目瞪着阮霏霏,拼命挣扎。
“不敢喝?看来是真下毒了。”阮霏霏语气冰冷的说道。
甲青见躲不过了,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阮霏霏刺去:
“狗贼!拿命来!”
阮霏霏嗤笑一声,伸手捏住甲青的手腕:“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只听“咔嚓”一声,甲青的腕骨断裂。
“啊!!!”甲青一声惨叫,手中的匕首也落了地。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程三月等人都呆住了。
赵爱雪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伯,伯,伯尊,这个贱人做的事与下官无关!”
阮霏霏没理会她,而是蹲下身,盯着甲青:
“让本伯猜猜,你是西凤国派来的细作?”
甲青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嘴唇翕动,却什么都没说。
他是万万没想到,他的身份会这么快被识破。
赵爱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后怕不已。
她也万万没想到,她的身边会有西凤国细作。
她还挺宠爱甲青,也不知道是不是甲青对她有了真情,不然这么久了,他有无数次下毒的机会,却并没有毒杀她。
呵呵,这可是赵爱雪想多了,甲青不杀她,纯粹是觉得她活着对西凤国更有利。
如果昭凰国的官员都是赵爱雪这种,那这个国家还用打吗?不攻自破。
“好好一个美人儿,偏偏要做细作,说吧,你的主子是谁?潜伏多久了?秦青被俘之事,是否与你有关?”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待,否则你就等着充入军营做小倌吧!”
阮霏霏站起身,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居高临下盯着甲青。
甲青如一只愤怒的小鸟,抬头怒瞪着阮霏霏:
“呸!狗贼!你休想从我这里问到任何消息!”
阮霏霏动作迅疾,忽地从原地消失,躲过了甲青那一口“呸”。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原本慵懒随意的气势为之一变,变得锐利而冰冷。
最讨厌别人呸她了!
阮霏霏环顾四周。
“伯尊!下官什么都不知道……”赵爱雪脸色煞白,瘫倒在地。
阮霏霏目光扫过程三月等人。